姜佟顶着张醉醺醺的脸望着他:“你什么都没说,但你什么都说了,我听见了。”
“你说姜佟我对你真失望,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说,你说任青山是个好人,你不许对他不礼貌,你还说,还说,”
“好了,”沈斯岩将他身子架起来了些,“我送你回去。”
“回哪去?”姜佟抓着他领口,凶狠道,“我要去温冬,我要去看看我儿子,我今天,今天晚上,要跟我儿子他爸一起睡!”
姜佟的醉话里有几句其实也没说错,沈斯岩对今晚发生的事情的确无言以对,从接到派出所电话,到看见乖乖坐在大厅里等他的姜佟,再到现在怀里搂着这个醉鬼,他始终认为这一切都是姜佟张罗出的拙劣的计谋,也觉得姜佟在达到目的前几乎不会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所以他懒得说了,但也只是懒得说了。
醉鬼的身子在这个间隙里不断下滑,沈斯岩无奈之下弯腰将人抱了起来,姜佟也就不动了,缩在他怀里呢喃:“沈斯岩”
“嗯?”
“这次可以判个缓刑么?”
“不可以。”
姜佟呜咽了一声,将脸埋进他颈窝:“你好狠的心。”
转天。
姜佟是在沙发上醒来的,宿醉后的脑袋笨重,光是坐起来就费了不少力气,大亨隔着爬柜玻璃看着,脸上满是不解的神色。
下楼时快十一点了,一楼不仅没人,其他物件也都没有,工作台上空荡荡的,那个参展的雏形不见踪影,连材料和颜料都被整齐地归置在了墙边。
沈斯岩不在,大门虚掩着,姜佟晃神的在屋里走了一圈,之后将门完全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