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姜佟从秦若姿演出结束那天就体会到了,他说舞台上的苏安静彻底死了,意思是身边之人拂袖而去,被遗留下来的人怎么活都是错的,而他跟苏安静一样,不要怜悯,不要圆满,只要曾经。
多余的姜佟没有说,沈斯岩也没有跟昨晚一样拥抱他,他等姜佟平复,将人推开:“我道歉,昨晚是我失控了。”
第19章 合约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这突然的话让姜佟回过头,来人背包挂在一边肩上,双手插在兜里,鼻梁上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打理得清爽利落,姜佟记得这张脸,无意识的坐正了身子。
“没有,进来吧。”沈斯岩说。
任青山走进来,路过姜佟在另一边的凳子上坐下,动作自然得像是常客。
“本来是打算在电影院等你的,但你没回消息,我想你应该是忘记了。”
“抱歉,真忘了,”沈斯岩起身,正欲往后走,又停下来看向姜佟,“要我送你么?”
“不用,”姜佟收拾起保温桶,“快去换衣服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这话也耳熟,只不过沈斯岩没什么反应,抽身回了楼上。
厂房里突然没了人声,只有保温桶被归置时发出的叮铃哐啷,任青山就坐在他身后,看了一阵才说:“你是斯岩的朋友,应该知道他爱喝什么吧?”
姜佟专注地干活,闻言顿了顿:“他胃不好,少给他喝饮品。”
“那他爱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呢?”
“你现在问会不会晚了点?”
“不会,这次的票买了,还有下次嘛。”
保温桶被放回手提袋里,姜佟重新坐下来,正面对着他:“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