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摔了怎么办,”她从洗手间出来,顺手从冰箱拿了瓶喝的,拧开后塞进了姜佟手里,“你要自己洗也行,我等着,等你睡下了我再走。”
翻找无果,姜佟扣下手机抬头:“沈斯岩还住那儿吗?”
秦若姿一愣,去床尾坐了下来:“你别招他了,这都过去多久了。”
姜佟嗯了一声,没多言语,撑着身子起来,慢吞吞地往浴室去,冲洗不了,他想着洗把脸,擦擦身子算了。
等浴室门合上,秦若姿才从兜里拿出手机,微信联系人里躺着沈斯岩的账号,她点开朋友圈,发觉里头跟以往一样没有任何动静,有动静的是姜佟的手机,从下飞机开始消息就跟泄洪一样往外涌。
姜佟洗完出来时才过了几分钟,踉跄了一把,被秦若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久站和走路都还不太行,我还是给你请个护工吧。”
“真不用,医生说了,偶尔动一动是可以的。”
秦若姿知道再说这话他大概是要不高兴了,无奈伺候人躺下,又把手机给他递了过去:“呐,有人找你,手机都快炸了。”
可姜佟只看了眼屏幕就将手机压在了枕头下面:“行了,好姐姐,任务完成,明儿再过来吧。”
另一头,北区成安路艺术园里有一片两层的连房,一楼铺面,二楼供人居住,沈斯岩在2号铺前蹲下身,将钥匙插进卷闸门的锁孔里,只听呼啦一声,大门开了三分之一,他弯下腰钻了进去。
没有隔断的通铺是沈斯岩工作室的厂房,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雕塑,有些披着防尘布,是已经完工等待交付的,另外的都是半成品,他路过时会用手背轻轻碰一碰,厂房最里头的那道门通往二楼,他上楼洗漱,换了身衣服又下来时正跟人通着电话。
那头说:“大亨今天食欲不错,晚上开始断药了,再观察下,没问题你可以来接回去。”
“好,”他拉了凳子坐在工作台边,“你打给我。”
“行,那你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