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琖容婉拒他的好意。「我不冷,谢谢你的关心。」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她的情意,只是她的心早给了另一个人,再无空隙容纳他的深情厚爱,恐怕是要辜负了。

她知道自己无心接受他的感情,所以总告诉自己在朋友的分野上要拿捏得准,不能给人欲拒还迎、似有若无的错觉。

「不要对我客气,我们不是陌生人。」却生份得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处处呵护,她步步防备。

「你误解了,我是真的不冷,台湾的气候比英国暖和许多。」她不想坏了多年友谊。

寇斯顿笑笑,仍旧为她披上外套。「多久没回台湾了?」

拒绝不了的风琖容只好随著他步上等候的计程车。

「感觉上好像有十多年了,其实四个月前我才回来祭拜祖先。」她说得有些心虚。

「是祭祖吗?我看是访故友吧!」他故意试探。

「呃!顺便看看老明友是正常的事,做人不能忘本。」朋友不老,却是无心念旧。

风家移民英国十三年了,那年她才十四岁。

起先她很难适应英式教法的课程,常常掩被偷哭想回台湾,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好几年。

後来她遇上冷鸷、狂肆的龙断天,情况才大为改善,两人如一般男女陷入如胶似漆的热恋期,一刻都不愿分开的紧紧相守。

可是结婚前的一场枪伤改变了两人的关系,他在昏迷数月清醒後竟变得陌生,而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当时的她怎么可能接受深爱男子的骤变,她不愿承认片面退婚的存在性,仍装作无知地照顾伤重的他,期盼他能早日恢复昔日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