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亚蜜嘟著嘴生闷气,瞧他们把她说得多恶劣,好像她除了破坏就不会建设。
不过仔细回顾她短短的十七年岁月,她还真没做过一件稍具建设性的事,除了破坏还是破坏,她的人生似乎充满一连串的诡谲。
「阿蜜呀!回头叫你妈咪和她那几位好朋友来坐坐,我打七折招待。」她们的钱都满好赚的。
「去,你想被她们的男人活活打死呀!那些男人一个个都是妻奴。」没病要人家上医院触霉头。
「不会啦!我的医术高明,还没医死过人。」他在两人背後一喊。
「因为死人不会开口申冤。」她没啥诚心的挥挥手,当是再见。
医院外的天空蓝得很忧郁。
「车夫」李谦载两人来到医院後就被打发走了,连嘴角的伤都来不及上药。
都市里的嘈杂声让街道闹烘烘的,医院旁有座小型社区公园,规模不是很大,几株花花草草,三三两两的木桩式小椅,还有个小喷水池。
两棵可供环抱的大榕树下有几把长椅,绿色的地砖收拾得很乾净,不见脏污。
「你的脚还行吧?」真担心他会重心不稳趺向她。
龙断天低头轻啄她关心的小嘴。「我会尽量别压扁你。」
「嗯哼,你倒很清楚自己是个危险物品,腿断得总算有点价值。」她得警觉些,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
以她一百六十几公分的小鸟身材,根本不可能撑起一头大象,在安全距离内她一定要好好评估四周的环境,随时做好应变准备。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必须谨慎些,希望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下不失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