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扇开合,房间内属于江顾的气息骤然变淡,卫风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脸上的表情因为忍耐变得有些狰狞。
虽然师父说得很有道理,还点他应该如何解决,但他不想听。
他才不是因为被六欲道控制,否则他在望月孤身这五年,早随便找什么人双修神交去了,甚至对着幻境中的那些“江顾”他都能无动于衷,他的意志力简直强悍至极,他想神交单纯是因为……想同师父更亲密无间。
卫风胡乱抹了把脸,盯着隔开他和江顾的那堵墙目光渐沉,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若他事事都要听江顾的,那这辈子都别想再碰江顾一个手指头了。
休想。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但想起方才江顾在他后腰上按的那一下,好不容易消退的绯色又爬了上来。
师父肯定早就知道他身为神鸢鲛,肩胛骨和后腰那几处地方格外敏感,甚至还故意用上了灵力,之前他假扮周怀明时便屡次三番使坏摸他的翅根和鲛尾,简直……恶劣至极。
他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江顾之前那个满是侵略性的眼神,冷却下去的血液又悄然沸腾。
就好像他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艰难地剥开了江顾那冰冷坚硬的外壳,从缝隙中窥见了这个人真实的一角,藏在冷酷和强悍之下的,是仅为他知晓的恶劣和欲望,是极为难得时才能得以展露的有限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