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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得更紧了些,垂着头不敢看江顾的眼睛,声音沉哑:“师父,别走。”

“前尘往事当忘则忘,若是被那执念影响生出魔障,最后受苦的还是你自己。”江顾点到即止,“卫风,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你。”

他语气平静又冷漠,仿佛那记忆幻境中少年的遭遇触动不了他分毫,甚至他还能趁此机会来教育卫风,无情道简直修得已臻化境。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到了江顾半透明的手背上,将宛若冰雪堆积起来的人烫得蜷起了手指。

“我不管。”卫风闷声道:“师父,我就想你现在陪着我。”

他似乎天生就对江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免疫,江顾的警告对也不对,他并不那么在乎从前发生了什么,也很少期待未来,他只管当下自己快不快活。

所以他哭得更凶了。

“不准哭。”江顾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却没有挣开他的手。

卫风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抬脚便将他退出识海的法阵给踩碎了,在江顾发怒之前,张开了胳膊将人紧紧抱在了怀中。

江顾有一瞬间的怔愣。

卫风很少有机会能抱他,年少时应当多一些,不过大多是江顾抱着他,卫风总会乖巧又顺从地搂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肩膀或颈窝里,哭哭唧唧地撒娇讨饶,江顾总觉得他像块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

但这块狗皮膏药极少会用这种强势又带有某些压迫意味的抱法,好像准备吞掉他的元神,让江顾忍不住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