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将他翻了个面,眼也不眨地将匕首没入了他的肩胛骨,但那锁链年久日深缠进了经脉中,哪怕十多个止痛的法阵依旧无法抵消剧痛,卫风的手臂、翅膀和鲛尾都被法阵固定无法动弹,唯一能动的脖颈也被江顾用膝盖死死抵住,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嘶吼出声。
江顾下手稳准狠,却又仔细地将那些锁链从经脉里抽离出来,因为年岁太长,江顾不得已用自己的几片元神护住卫风的经脉,这对修士而言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显然在望月大陆没人会为了只畜生这样做。
“疼就出声。”江顾说。
卫风的手指深深刺入了石壁中洇出血来,像是跟他赌气一般,硬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江顾猛地将那条已经长进骨肉里的锁链抽了出来,卫风痉挛似的颤抖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江顾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如法炮制,又将他另一边肩胛骨里的锁链抽离,而做完这些,卫风已经疼得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顾往他肩胛骨上不要钱似的糊上了草药和符纸,又加了数十个疗伤的法阵,才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张嘴。”
卫风紧咬着牙关瞪他。
江顾干脆利落地卸了他的下巴,倒进去了几瓶丹药,给他合上嘴时猝不及防被他咬住了手腕,刺痛感传来,血瞬间洇满了卫风的牙齿。
江顾甚至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在他的口腔中被温热的舌头舔过缠绕,“……松嘴。”
卫风不仅不松,还故意用力,獠牙抵在江顾的腕侧,蠢蠢欲动。
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咬断江顾的手腕,哪怕现在只是破了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