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灯洞中供养了数万盏长明灯,走在里面只能听见细微的脚步声。
玄之衍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盏盏或熄或亮的魂灯上面,暗忖上次混战陨落了多少同门,神色忽然一顿。
他看见了一盏已经熄灭蒙尘的魂灯,上面的名字正是亓凤元。
细算起来,他师父也已经陨落近两年了,但他却是第一次看见亓凤元的魂灯。
玄之衍跪下来,冲那魂灯磕了十个头,又半跪在那已经熄灭许久的魂灯前,用袖子仔细地将上面的灰尘与污垢擦拭干净,他盯着上面亓凤元的名字,良久才出了声:“……师父。”
然而记忆中的那个严肃又疼爱他的人却再也不会应声了。
他扯了扯嘴角,挤出来了个苦涩的笑,“师父,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只是哽咽的声音出卖了他,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咬了咬牙,悄悄抱起了亓凤元的魂灯放进了心口的储物袋里。
如今阳华宗无比混乱,将来这宗门落到谁手中还未可知,许多规定都形同虚设,就算宗内严禁任何人私带魂灯离洞,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
“师兄,你干什么呢!?”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惊讶的声音。
玄之衍猛地回过身,就看见了一脸震惊的柳献。
“我……”玄之衍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心口的储物袋,强装镇定道:“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