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颠三倒四的说着,最后抱着枕头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想我师父了。”
卫风听着他的哭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玄之衍自小便被亓凤元带在身边长大,他又是一众弟子里年纪最小的,亓凤元这么个严苛不近人情的人对他堪称溺爱,说是师父,同亲爹也没什么两样。
卫风眼前闪过了亓凤元被一劈两半的血腥画面,被飞舟晃得有些犯恶心。
他至今没想明白亓凤元为什么要取自己的性命,也没想明白那老变态为什么要放走他。
玄之衍长长地抽噎了一声,像是借着酒劲,将积攒了半年的痛楚全都发泄了出来,抱着卫风嚎啕大哭。
“你今日拜了沈庾信,以后他就是你师父。”卫风低声道:“之衍,这话说给我听便罢了,若让沈长老听见,怕会心生不喜。”
“……我明白。”玄之衍抱着膝盖靠在榻前,“我就是心里难受。”
安静了片刻后,玄之衍又出声道:“你今日有些太过招摇了,那将那些拜师礼交给你师父的时候,副宗主脸都绿了。”
“就是要招摇些。”卫风闭着眼睛,闻着自己周身的酒气咧嘴笑道:“气死他们。”
玄之衍说:“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小心些,尽量待在你师父身边,好好修炼。”
“卯时一刻啊。”卫风哀叹了一声,“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想起江顾低头给他系护腕时专注的神情,抬起胳膊挡住了脸。
飞舟晃晃悠悠地落在了连云峰顶。
而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