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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浑身是血走过来半跪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条鱼都拎了起来,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蠢。”

也不知道这小鬼到底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弱点是水的。

卫风心虚地看着他腰腹间还在滴血的冰锥,这冰锥是他推开江顾时趁机刺的,原本想借机拖延一点时间,谁知道还是被他抓住了尾巴。

江顾神色冷厉,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逐渐用力,卫风无力地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手也软软地垂在了腰间。

江顾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摘走了他手边的储物袋,“你装死的本事倒是能以假乱真。”

又等了片刻,装死的小鲛人眼睛悄悄地眯开了一条缝,冲他露出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虚弱道:“前辈,我真的无意伤你,可是你说要将我剥鳞剔骨,我、我害怕。”

江顾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指间掐诀抵在了他的眉心,卫风身上被怨念同化之后生出的鱼尾和耳鳍缓缓消散不见,那股鲛人的味道也彻底消失。

卫风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剥鳞剔骨。”江顾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伸手握住刺穿了腰腹的冰锥生生拔了出来。

温热的血溅到了卫风的下巴上,他白着脸手脚并用想往后退,却被江顾一把扣住了后颈,对方狠辣的声音贴着他耳朵响起,“何止剥鳞剔骨,我还要将你活炼成傀器,永生永世归我驱使。”

江顾看着不知是被捏晕还是吓昏过去的少年,伸手拽开了他破烂的前襟,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