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有些烦躁地舔了舔牙齿间的血迹,上面还残留着丹药的香味,要不是身体突然出现的异样,用灵石发布悬赏任务也没人接,打死他都不会下山,往常这时候他要么和小师妹去云海崖看花要么和玄之衍去后山打猎,而不是半死不活地在这里看人脸色仰人鼻息。
细细密密的痒意从后颈一直延伸到指尖,丹田处的燥意怎么都压制不住,他使劲捏了捏手掌,看着远处八风不动的修士,悄悄往他那边靠近了点。
“前辈。”卫风试探地出声:“前辈?”
江顾听着少年清朗的声音,不想搭理他。
卫风果断地认为他已经入了定,毕竟宗门长老讲课的时候他在睡梦中听了两耳朵,修士入定的时候是感受不到外界的。
于是他胆子就变得大了起来,龇牙咧嘴的捂住了自己又疼又痒的胳膊,又从储物袋里抓出张了止血符。
江顾在识海中看着外面的少年和那张止血符大眼瞪小眼许久,以为是卫风害怕他不准,刚要睁眼就听卫风耷拉着脑袋嘟囔道:“狗屁止血符,怎么用来着?”
“……”江顾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见有修士连最基础的止血符口诀都不会。
这到底是个什么惊天动地的蠢货。
卫风恹恹地把符纸收了回去,自顾自拔了会儿脚边的野草,肩背和手掌上的血滴滴答答淋进了土里,好在疼痛抵消了大半痒意,他盘腿坐在被自己薅秃的草地里无聊地晃来晃去。
江顾被他晃得头疼,冷声道:“坐好。”
卫风又被吓了一跳,但是见江顾眼睛都没睁开,一时半会儿也没杀自己的意思,立马蹲起来往前挪蹭了几步,嬉皮笑脸道:“前辈,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