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台相机是冬天父亲的遗物,否则她不会被水柔恐吓而偷出她心爱之物,甚至藏在远远的山涧小缝。
这场雨下得这么大,恐怕泡了水的相机再也不能用,说不定已经被激增的暴雨给冲走了。
“没事吧?”握着冰冷的手,他的心比七月的阳光还要灿烂。
“能有事吗?你在问候山妖还是林精?”人要有事就不会站着了,而是被扛着走。
赵英汉真心的笑了,上前拥抱冬天。“妳让我担心得心脏都快停止了。”
“是吗?我听听。”倾身聆听他的心跳声,冬天笑得满足。
这座山是永远不变的,稳稳的托住爱漂泊的风,让它无后顾之忧。
舒服、舒坦、舒畅、舒适,叫人安心的沉溺。
“听见它在说‘我爱妳’吗?我爱妳这个惹祸精。”他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她会在他怀中消失不见。
“我也爱你,不过我好冷,全身都快冻僵了。”她紧靠他取暖,人的体温可以令人暖和。
“活该。”他恼责却温柔的为她披上雨衣,暂时挡挡风雨。
真像她大姊的口气。“我以为你见到我的第一件事是痛打我一番。”
“很想,但舍不得。”先前信誓旦旦的昭告,在见到她平安无事后,早烟消云散了,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也对,你哪舍得动手,我可是有令人疯狂的魅力。”她还能苦中作乐的自我取笑。
没好气的赵英汉用力拧了她悄鼻一下。“的确令人疯狂,是所有人都疯了。”
居然在这种天气出门找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冬天放声大笑的勾着他的脖子。她的行径确实疯狂!
“你又救了我一次,英雄。”
她欠下好多债务,快还不完了。
“我不介意妳以身相许。”末了他加了一句,终生。
“厚,先生,你占我便宜。”施恩不望报才是真君子。
赵英汉轻吻着她的唇。“是妳占我便宜才是,我完全是无辜受害者的头号索偿者。”
利息加本金打个折扣算她七十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