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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入目的画面是殷水柔被压在轮椅底下,她的小腿划破一个大口正在流血,手的姿态似乎有点弯曲,好象骨折了。

看到这个情形他们当然不敢乱动,连忙用扩音器找老板回来处理,生怕擅自移动会闹出人命。

所幸并无大碍,伤口包扎好没多久便不再流血了,弯曲的手肘稍微外弯是骨折现象,但不致留下永久伤害,上几天支架固定自然会痊愈。

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没人知道,工人们来的时候,她早已躺在泥地上不省人事。

不过有人说,看到窗户旁闪过一道人影,因为没什么注意只是大概瞄了一眼,所以看不清是何人在上头走动,隐约可知是个女人。

想当然耳,在牧场上除了煮饭的阿婶和向来霸道的赵英妹是女人外,其它的两人根本没有嫌疑,一个躺在床上尚未清醒,一个刚和老板从外头回来,唯一的犯人还能有谁呢?

可是这种事谁也没胆乱讲,面对老板的质疑人人三噤其口,万一搞错了岂不是得罪牧场小霸王,以后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冬天,我先送医生回诊所,麻烦妳替我看着她,有事打我的手机。”

我?!有没有搞错,她像白衣天使吗?看护病人的工作应该找她大姊才是,她没什么爱心。

可是她仍一脸平静的点点头,拾起一块拭镜布擦拭她宝贝的相机。

“我保证你回来之前她还有呼吸。”绝不会因为她面目可增而用枕头蒙死她。

“冬天,妳能不能正经一次?!”他已经够烦了,她还火上加油。

“是,大老板,拜托你开车小心点别撞断腿,我绝对会弃你于不顾的找个姘夫快活。”够正经了吧!不用他替她操心,她会自找乐子。

“妳……”他干么自找苦吃?她这张嘴被下了咒,只会说气死人的话。“我走了,妳记得待会儿加件衣服,天凉。”

一说完,赵英汉看了脸色苍白的殷水柔一眼,一脸黯涩的送出诊的医生出门。

其实他只要用心一瞧,不难发觉床上的人儿并未昏迷,浮动的眼皮微微的泄漏出一丝紧张,未受伤的手正在凉被底下捉痒。

可惜他对她本无心,关心归关心却没有切肤之痛,他之所以忧心仲仲是怕愧对死去的殷叔,若对象换成是他心爱的女人,恐怕他会心急如焚的寸步不离,哪还记得医生在不在。

为了实现当初的承诺,他着实下了一番工夫改建主屋,一楼到二楼全采无障碍空间的设施,另设一台轮椅专用的电梯供她上下楼使用,可说是仁至义尽了。

但他的责任感重仍觉得不够,以至于矫枉过正而让自己难以脱身,越陷越深的造成目前摆不平的为难处境。

套句冬天的话:他活该!

“唔!我的头好痛,我想喝水。”

谁理妳呀!她的宝贝相机比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