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还是一样坚持己见,老作着虚幻缥缈的梦。”可是她把梦变成真实,只靠自己的力量。
看到环在他颈上手臂的伤,赵英汉非常不舍冬天所受的苦,她付出的努力只会比别人多,而不是只单凭一时的兴趣闯出一片天地。
那双按快门的手如今伤痕累累,他不知该骂她还是佩服她屹立不摇的坚毅。她怎能用受伤的指头去取景,脸上扬散的光彩是喜悦而非备受打击的沮丧?
她让人心疼,可是又不能不折服她的毅力,毕竟有谁会为自己的理想而坚持着呢!
像他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原本他的意愿是成为脑神经医生,可最后也还是接手家里的牧场,由什么都不会的开始学习当一位农牧专家。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养牛这行业,但上天并未给他选择的余地。
“所以说我始终没变,你没在第一眼认出我是你的不对。”她要准备惩罚。
“小姐,妳强人所难。”她也没在第一眼认出他,而且还“调戏”他。
想起那个惊天动地的吻,他心口仍残余悸动,要是一开始发觉她是当年清灵的小丫头,他绝对不会吻她,可现在为时已晚。
他早该明白她的杀伤力有多强,罂粟花的美只能远观而不能亲尝汁液,否则只要一口就会令人上瘾,终生难以断绝的深受毒害。
当年碍于有承诺在不敢动、心,如今他已由栓桔中解脱,能再一次为她动心吗?
他自问敢不敢,答案已在他心中。
“赵先生,你要继续和我计较吗?”她又拍了一张他侧面的相片。
他没回答的反问:“妳的头发呢?”
“不就连在头皮上。”她俏皮的回道。
“别用开玩笑的态度敷衍我,妳知道我在问什么。”那头叫人难以忘怀的乌黑长发若还留着,他定能一眼认出她。
冬天摸了摸刺刺的短发一笑。“嫌麻烦就剪了,你要看见我三个月前的光头肯定会大笑。”
每个人都喜欢她的长发,偏偏她去的地方不适合长发,所以她索性剪个一根不剩。
“妳舍得?”
“有舍才有得,我大姊一看到我的头差点崩溃,歇斯底里的连吼了三天,害我耳膜都快被她吼破了。”想想也挺有趣的。
其实到亚马逊河取景有诸多禁忌,她一个女孩子混在一堆男人当中已经非常不便利,如果再为了整理常打结的头发而延误别人的行程,她会被丢下。
她没有任何不舍的请当地土人一把剪去,留颗光溜溜的头方便行事,起码洗头的速度快了很多,不致浪费彼此的时间。
不过大姊可不这么认为,她几乎疯了的以为她当了尼姑,一罐又一罐促进毛发生长的生发水拚命往她头上抹,看能不能早点种出一片绿地。
“你该瞧瞧大家刚见到我新造型时的错愕表情,宛如被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久久才颤着唇问:妳要还俗吗?
赵英汉认为自己也差不多,只是他的“惊吓”被她的另一件惊人之举给夺去。“冬天,把头发留长。”
“为什么?”她挺满意干净俐落的感觉,不用拖着黑斗篷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