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至此,他对她的不爱惜生命感到愤怒。有多少人挣扎的想活下去,而她却枉顾自身安危只为了一架相机,人命会比不上一件死的物品吗?

莫名的,一道远古的记忆飘进脑海,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长发飘逸的高中女生“也”抱着一架破相机,一脸笑意的述说她未来的梦想。

在看到那头削得比男生还短的发时,模糊的影像随风而逝,只留下因她而跳得急促的心跳。

这个看不清脸孔的女人令他心动。

或者是女孩吧!

“你可以再确认一下,看要叫我先生还是小姐。”她是背影先生,正面小姐。

低声的俯在他胸口轻笑,湿热的气息一渗入,他连带也躁热不安。“呃!妳能先从我身上离开吗?”

“请说请,这是国民的基本礼仪。”咦!他好象在脸红,耳根都发烫了。

真可爱!她有多久没见过会脸红的男人了?这简直是稀世珍宝需要好好保存。

起了一丝顽心的冬天,故意不小心的以唇刷过他耳际,不意外听见一声低沉的抽气声,绷紧的胸肌硬得像石块一样,而耳朵的颜色更深了。

他真是纯情呀!她想。

“请妳从我身上离开,谢谢。”他不认为自己是圣人,足以接受眼前严苛的考验。

不知她是刻意还是无心,总之他的自制力变得薄弱而无力,她要是继续待在他的身上不走,难保他会一直保持引以为傲的冷静。

他不想化身为野地里的一匹狼,这对他是一种羞辱,也是对她的伤害。

冬天笑得很轻,干净的眼中浮起一丝敬佩。“先生,你反应很快喔……懂得举一反三。”

“不客气。”看着曼妙的身躯滑开,他心中若有所怅的觉得失落。

“哪里、哪里,我在赞美你有颗聪明的脑袋。”席地而坐的冬天看向一望无际的天空,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想想她刚才差点没命了,几乎错失这一片蓝,天蓝得好耀眼,像永无止境的生命力。

“嗄?!”他顿时哑口,跟不上她与常人不同的表达方式。

“看你的表情似乎有点失望,是不是我太早爬下你的胸膛?”侧过头,她取笑他的满脸不自在。

“我……呃,一个单身女子不应该独自出现在悬崖边,会招来人家的误解。”他下意识的看向她正在检查相机是否有损的手。

有那么一个人也曾用充满感情的手抚摸相机外壳,好象那是她的情人一般。

只是时间太久了,他忘了她的长相,隐约记得她有美得足以拍洗发精的长发,柔细如黑瀑般技在脑后,从不刻意去编辫子或扎马尾的披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