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點頭地要他下海指導。為之一怔的段立霆有被她打敗的挫折。「妳不會告訴我妳不知道影印機的操作方法吧?」

慕少槿笑得甜美地將一疊白紙放在他胸前。「你不會認為我該學習吧?我是個連喝杯水都有人服侍的嬌嬌女。」

「妳……」不能被她的笑容迷惑,她是魔女。「我、教、妳──」

一瞬間,幾乎不到兩秒鐘的剎那,他真的覺得她很美,左邊的小酒窩隱隱一現,讓他有片刻的迷眩想去親吻它。

幸好他及時醒悟未受蠱惑,她實在太可怕了,陷害人的功力更勝從前。

他這一吻下去不被段、慕兩家分屍才怪。

「霆哥哥,你幹麼咬牙切齒,我做錯了嗎?」她一副虛心受教的乖巧樣,未曾反抗不公。

「不,妳沒錯,是我錯了……」咦!影印紙幾時跑到他手上來?

「喔!是你的錯」肩一聳,慕少槿做出無所謂的表情,表示原諒他的疏失。

「什麼我的錯?分明……算了,算了,跟我來。」是誰的錯呢?段立霆有點分不清了。

「好。」

她的乖巧異常詭異,難得毫無異議的像個小媳婦承受刻意的刁難,不贅言的尾隨其後,不時地與其他部門微笑示意。

一前一後的兩人看似上司和部屬,可是令人停下工作愕然一視的奇景,卻是總經理抱著一堆舊文件和新影印紙橫過半層樓,似乎不知有何不妥地做著小妹的工作。

而他身後的「妹妹」一副來巡查的姿態,舉止優雅地不忘和員工打招呼,建立起高人一等的權威感,讓人不敢怠慢。

走在前頭的段立霆忽然停下腳步,驟然回頭一掃假裝忙碌的下屬,無力的懊惱感再度湧現瞧他做了一件什麼蠢事,明明是為她擺下的圈套,為何做的人卻是他,而她像沒事人似的眨眨眼,不解他停下來做什麼形象啊!他好不容易建立的總經理形象一夕間毀了,全拜她所賜他八成得了失心瘋才會幫她做事,他發誓僅此一回再無下例,一個月內他要整得她灰頭土臉,叫天天不應,求神神不靈的體會他當年的感受。

嗯!他要狠下心按計劃進行,絕不能有婦人之仁同情她,她活該做牛做馬付出這些年來欺負他的代價好,這回先放過她,等一下非要她嚐盡苦頭,看有誰會來幫肋她。

女人的妒心是一把利箭,他不信他的隔外用心引不起女人的公憤,到時她等著被生吞活剝,如同他沒犯過錯卻被兩家的父母扁得一星期下不了床。

越想越得意,段立霆不自覺的站在影印機前,一張一張的影印成冊,堆積到紙匣容納不下為止。

「霆哥哥,你該換紙了。」效率不錯,印好了三分之一。

「啊!怎麼是我在做?」該死,出師不利,他一定忘了到行天宮拜拜。

「繼續呀!你做得很好,再幾個小時就可以全部印完了。」慕少槿順手將白紙交給他,像個監督者予以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