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老是輕忽她容易淤青的體質,被她氣得半死時總忘了這回事,往往要等手一伸出才驚覺糟了,可是已來不及縮回手。
為了這件事他不知道挨過多少次罵,受過無數的責罰,有好一陣子沮喪得想出家當和尚。
幸好遇上了他的家教老師開啟了他性的第一頁,讓他在沉淪的慾望中重拾信心,他才揚眉吐氣的朝女人身體發展他的另一人格。
唯一煩惱的是女人太多,他無法一一雨露均沾的帶領她們攀越高峰,只好一個一個的照顧,三天兩頭換床伴以免造成遺憾。
「我要跟梅姨告狀,你大欺小。」太可恥了,他會有報應的。
段立霆早有準備的取出一根棒棒糖放在她手上。「只有小孩子才告狀,妳羞羞臉。」
「我要瑞士生產的奶油球。」慕少槿嫌本地的糖果不夠入味地丟還他。
原本想罵她挑嘴的段立霆忽地發出輕笑聲。「妳呀!都被我們寵壞了。」
不能怪她品味高,他是始作俑者,瑞士生產的奶油糖是他託瑞士的朋友轉寄到台灣,道地的口味比進口的奶油球更香濃可口,含多了也不膩,滿口奶香味。
是他送給她滿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滿滿的一盒她不到三天全吃光了,吵著要他買一貨機讓她含上一整年。
事實證明她的確是惡魔,他幾乎破產地買了一屋子的奶油球,結果她的興趣只維持一個月,剩下的奶油球全下了他的肚,害他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成為牙醫的忠實仰慕者,每隔兩、三天便去報到一次。
打小她的耐性只有三分鐘熱度,哇一能讓她持之以恆、孜孜不倦的,大概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化學元素,廢寢忘食的專注讓人敬佩。
不過比起她的諸多破壞,小小的優點不值得一提,她根本是個活在中古世紀的小惡魔,見不得別人快活,非要大家和她一樣一板一眼的過日子。
「罐頭……」
「嗯!妳叫我什麼?」段立霆搖下車窗,將厚實的書放在岌岌可危的車窗邊。
飛快的車速帶來一陣風,搖搖欲墜的原文書令她忍不住驚呼的捂住胸口。
「霆哥哥別再嚇我了,我有心臟病。」氫酸鉀一滴當佐料一定很過癮,他非常需要。
他好笑的將書放好,讓風吹拂帥氣的髮。「妳幾時得了心臟病怎麼沒通知我,我好去致上輓聯。」
「被你嚇出來的,而比我還沒死,用不著你去惺惺作態」揪緊的心口真要喘不過氣來,全是他害的。
「別說做哥哥的不關照,以後妳就跟在我身邊好生學習,在妳二哥不在的時候,我會代替兄長的責任予以鞭策。」他會照顧得她欲哭無淚「鞭策?」聽來具有威脅性。
「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霆哥哥不會虧待妳。」段立霆習慣性的將手搭上她的肩調戲。
一接觸,麻酥的觸電感讓他赫然一震,吃驚地訕然一哂,不著痕跡的慢慢收回手,一時無語的正視著前方,企圖忽視莫名的感受。
「妹妹」兩字如鉛般沉重的鐫刻腦海,段立霆自我厭惡的咒罵自己下流,妹妹是讓人寵、讓人疼的糖霜丸,狎玩不得,她不是平日圍繞在他身邊那群自甘墮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