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走钢丝。
吃过午饭后他们在一个珐琅工艺品的作品展内看展。展会是他们逛街时偶然看到,人不多,但作品质量远超它现在吸引的目光。
盛栀隔着展柜,手轻轻落在透明玻璃上,陆铮年都觉得那是落在他身上。
她侧过头来:“你喜欢吗?”
他心脏跳一下:“要买给我?”
盛栀看他一下,收回视线:“说得好像以前我很少送你礼物一样。”
其实很多,不然当时的盛栀不会朋友满天下,连陆铮年这样大部分时候独来独往的人都能收到她妈妈做的小蛋糕。
“没有,”陆铮年走近,看着那些俘获她喜爱的珐琅工艺品,声音哑些,“是我比较少送给你。”
但展品是不售出的,展内只有和展品相似的小工艺品,精细度差一些,体积也更小,相比之下更像珍奇摆件。
付账的时候盛栀礼物才包装好,抬眼就看到陆铮年手里拿着一只靛蓝色的掐丝珐琅手镯。他还没有付款,但是对上陆铮年视线那一刻,盛栀就知道这只手镯是他特意为她选的。
最后还是默许。
他们走几步,在曾经分道扬镳的自动扶梯前,陆铮年给她戴上那只手镯。
靛蓝低调而温润,很衬她。
盛栀看着那只手镯:“上次看到你来这,好像三层都没看完就走了。”
陆铮年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忍了半晌才说:“怕你生气。”
那也不至于躲着我。
盛栀想抬头,觉得追究这些也没有意义,于是戴着手镯往外走去。
分别的时候他细细摩挲着她戴手镯的手腕,好像很喜欢。
盛栀捂着滚烫的手腕回到家,想去洗手把温度降下来,靠门半晌,举起手腕来。内里的肌肤几乎被磨红。
就这么?
她抵着门静静靠了一会儿,给自己下面条的时候听到敲门声。专送的快递。温热的面条和葱花豆腐,备注上写:小心伤手。
晚上陆铮年发消息来,盛栀没理他。
各自忙了两天到周末,薛谧空了时间来特地等盛栀去温泉山庄玩,得知盛栀这个周末没空,有些失望:“啊,我还以为岁岁放假了你肯定有空呢,你不是这几个周都一直在加班嘛?”
而且有约。她是和谁有约?
也在十年没联系之列的薛大小姐很有危机感。
盛栀在磨咖啡,不喜欢喝,就是最近赶了点工,和杜氏合作毕竟是个大项目,没敲定前她不打算告诉薛谧,没法保证内衣其他变数。
所以在熬夜做策划案。
没必要让薛谧知道。
“还没定,也可能就我一个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