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闹闹一下午,她和周羡均的几个发小也熟悉起来。
江眠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和朋友间的纯粹快乐,没有目标,不用追寻意义,不论输赢成败都是纯粹的快乐。
如果说人生中没有与朋友这样放肆玩乐过是一种遗憾,那无疑周羡均就是为她填补上了这块遗憾。
吃完晚餐后,江眠没再让周羡均陪着她,而是一个人跑到顶楼去吹风消食。
她坐在树藤秋千上,抬头看着天幕上伶仃的星,纤细的小腿随着秋千轻轻晃着。
静谧的环境中忽然响起沉稳的脚步声。
不是周羡均,江眠听得出来,视线随意的望了过去。
是蒋捷。
“蒋先生?”江眠脚尖点地,停了秋千。
蒋捷抬眸看到是江眠,眼里浮现浅浅的惊讶,对着江眠点了点头,也走上了顶楼的花园。
两人都不是多言的人,蒋捷站在天台边,江眠坐在秋千上,谁都没说话就各自静静地动作着,气氛竟也没有任何的尴尬不适。
蒋捷是上来抽烟的,周羡均老早就在群里要求今天室内禁烟。但这里是露天室外,不在周羡均要求的范围内,香烟在男人的指间绕了几圈,但最终还是没有被点燃。
抽不了烟,蒋捷应该下楼去得,他没动,反而破天荒的开了口:“好像只有我的称呼不一样?”
话里没太多情绪,也没有任何主语,过了好几十秒,江眠才明白蒋捷是在和她说话。
“不一样吗?”如果蒋捷不提,江眠自己也没发现,她称呼周羡均的其他朋友,都是跟着周羡均叫名字 ,唯独对蒋捷是叫他蒋先生,她认真想了想回答,“可能是因为你和周羡均最不像同龄人吧。”
这句话有歧义,好像把对方说老了一样,蒋捷没什么反应,江眠就先解释了起来;“我说得不是年龄,是指心智。感觉蒋先生你像是成熟的大人,而周羡均性格中有一部分像是没长大的孩子。”
蒋捷偏头注意到江眠嘴角边一瞬的温柔,他忽然觉得失忆前的周羡均好像一个大傻瓜。
眼前的人喜欢明明就是这种孩子气,而他偏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大人。
蒋捷替江眠把她未说出口的话补齐:“可这才是阿羡打动人的地方吧。”
江眠有些惊讶,她下意识伸手去碰了碰脸颊,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很正常,没有人会讨厌这样的周羡均。”蒋捷望向远处,“喜欢上周羡均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我不是——”江眠从秋千上下来,反驳蒋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