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父沉静着面容,他深沉的看了周羡均一眼,周羡均却根本不在意周父的态度,他对着周父点了点头,带着点混不吝的姿态,直接就走了。
周父面色不变,神色如常得夹着菜,其他人不知道周父的所思所想,也只能跟着一起粉饰太平。
在宴会上百无聊赖的李悟,看了父子两无声无息的交锋,他握着酒杯,忍不住笑了。周羡均还是周羡均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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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均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江眠家小区,他并不清楚白女士会对江眠采取什么态度与手段。白女士给他的印象,就是学生时代严厉的教导主任,他不确定白女士会不会体罚江眠。
他脚下的步子快了些,小区是老的教师职工房,并没有电梯,周羡均是脱了西装外套三步并做两步飞快走上楼梯。他走到江眠家门口,没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传来。
周羡均站定,穿上外套,并把扣子全都扣好,他呼吸已经平缓下来,面上挂着冷静而沉稳的神情,按响了江眠家的门铃。
白女士正在算着结婚前需要走得仪式与准备,虽说江眠只是答应了周羡均的求婚,白女士还是觉得有些太快了,时间太紧迫了。她是想江眠与周羡均修成正果,可真当这天即将来临,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白女士本来想要念叨江眠几句,说她不该那么草率就接受周羡均的求婚。可想到江眠坚决的态度,想到母女间之前的那场对话,白女士本能得回避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江眠与周羡均顺利结婚,其他的都不重要!
门铃响起,白女士正有些奇怪,这么晚到底是谁来她们家?
江眠去开得门,当她看到西装笔挺的周羡均出现在她的家门口,也非常的震惊,她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你怎么来了?”
周羡均的目光隐晦关切得落在江眠身上,见她神情愉悦轻松,他彻底放下心来,嘴角挂着淡淡笑意:“我是来向你父母求亲的。”
江眠的喉咙有些哽塞,她带着鼻音说道:“我已经给我妈妈说好了,你其实不用过来的。”
周羡均只是淡淡微笑,并没有反驳江眠的话。其实按照他的计划,他早就应该到江眠父母家登门拜访。
“江眠是谁在敲门啊?”白女士半晌没听到关门声,她走出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