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穆平安鬼神莫测的攻击轨迹和攻击能力,于他的数个破绽处挑出其一来,用那该死的镰刀划破灵力攻击,割开他的咽喉,不说轻而易举,至少是可以做到的。
而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近穆平安的身。
穆平安一脸莫名,只觉这人好容易认输啊。
“你是灵修,时间长了,你吸收此地灵气,就能恢复所需。”
莫名的,这番话安慰到了司徒汜心里,他苦笑道:“但我的灵器恢复不了了。”破碎的道心也是。
穆平安道:“你不动用灵力,我不动用镰刀刀刃,咱们简单且随便地打一场,最后平局,如何?”
司徒汜眸光微微亮了些许,又迅速黯淡下去,他近乎崩溃地哑声道:“意义何在?”
“意义在于,我不喜欢被牵着走。”穆平安胡编了个理由,道,“说我没有修为,非要我当众战一场,证明自己配得上飞鹤门内门弟子的位置,我不喜欢。”
“我之所以加入飞鹤门,是我想加入飞鹤门,不论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都是我自愿的。不是他们认为我可以加,所以我才能加。”
他凭本事进的飞鹤门,好好的内门弟子,若别人叫他出去当杂役,他就乖乖去当,那他多没面子。
司徒汜被绕得有点糊涂,但他大概理解了这人的意思,胸腔中不自觉燃起一团烈火。
如果可以,谁愿意被牵着鼻子走,他也不想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倒数第二名。
如果飞鹤门想遣走一位没修为的弟子,他不想成为那根扫帚,扫人出门。
司徒汜道:“如你所说,时间长了,我的体力便会恢复,你就不担心我中途变卦,对你下狠手吗?”
穆平安笑了:“赢我一个没修为的,对你有什么助力,证明了自己是一把好使的刀?”
不,证明自己是一把好用的扫帚。司徒汜心道。让没有修为的人对抗凡蜕第五境,原本是很好的逐客令。
“再者,我的灵雀还没有出手。”
“你的灵雀……”司徒汜记得那只小灵雀,印象中除了速度快没别的能耐。
但他以前也理所当然地认为穆平安没有能耐。
穆平安道:“我之所以能加入飞鹤门,并不是靠单尘,而是靠我的云雀。”
如果他那晚上没听错,最后一千多游离的星火都是云雀弄到手的。
那么真要算起来,他最次也是第二,跟现在也没什么两样。
他本来无所谓来,但他都来了却无缘无故要遣他走,那他不干了。
他凭实力进的宗门,谁都别想把他扫地出门!就算是长老、执事也不行。
两人一边交流,一边你来我往,短兵相接。
司徒汜听到周围笑话他的声音到现在,那些声音突然间消停,又似乎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他突然觉得和穆平安讲和很有意思:“你说怎么个平局法呢?”
“再过一刻钟,你的体力便会恢复,所以我们再战最后半刻钟,这半刻钟,不许伤对方半分。”
穆平安道:“来的人想看戏,那就让他们看个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