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伟齐,如果你正大光明的我还能瞧得起你,有本事别整天整下三滥的手段。”段颖浩故意挑衅地耸了耸肩膀,“哦,我这话太高估你了,让你想,你也想不出正大光明的手段。对吧?”

“你特么……”段伟齐一把上前揪住了自己的衣领,一脸狰狞地看着他,“段颖浩,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傲,看着吧,你已经嘚瑟不了多长时间了!”

说完之后之后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开了。

羞辱了段伟齐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成就感,相反,他觉得很无聊。

其实像段伟齐这样的人,他就像在挑衅路边的野狗,他一般都不会干这种事。

但是不可否认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差,想要干点什么撒撒火,谁让段伟齐这么不长眼,硬要自己撞上来。

他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这才重新回了大厅。

眼前的人虚伪的客套,就为了一点升迁的机会,他们假装赔笑,说一些言不由衷的马屁话。

有钱人的生活每个人都向往,觉得只要成为有钱人,自己所有的心愿都能满足,同时也就没了任何烦恼。

以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想想,只要欲望还在就不可能没有烦恼。

没钱有没钱的烦恼,有钱有有钱的无奈。

有钱确实能让生活带来刺激,但是一旦频繁刺激,原本的那些刺激也会觉得平淡无趣,甚至索然无味。

就像这样的宴会,别人打破了头也想挤进来,但是他却恨不得立刻离开。

他跟段远宏说自己要回去了,段远宏也没留他,嘱咐他找个代驾。

段颖浩应了一声,随即往外走,结果在走廊上碰到了袁潇天。

袁潇天看了他衣领的位置一眼,说道:“你的胸针掉了。”

段颖浩低头一看,衣领上确实空空如也,那枚祖母绿的胸针不翼而飞了。

这是他第二次遗失了,这次应该不会有上次一样的好运,重新回到自己手上。

也可能这枚胸针注定不属于自己,所以自己不该是它的主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段颖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算了,不要了,反正也是放在家里落灰,还不如给有需要的人。”

说完之后大步往电梯走去。

袁潇天一直看着他,直到段颖浩进入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

他低下头,摊开掌心,上面赫然是那枚他遗失的胸针。

袁潇天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自己的感情就像这枚胸针,在段颖浩的眼里,他的感情已经无足轻重,在他心里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第二天,段远宏把段颖浩叫到了办公室。

段远宏的办公室到处都是枣红色的实木家具,墙上挂着名家字画,会客区是中规中矩的褐色真皮沙发,茶几上摆放着一整套价格不菲的茶具。

袁潇天的办公室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而这里确实若有似无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