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哪还不清楚自己奶奶的心思,那回去就是又用做脂粉当诱惑,让他练字,让他背书,让他写文章了!
他爹是信奉棍棒底下出才子,他奶奶跟娘那是信奉胡萝卜吊驴,反正最终还是让他干他不想干的事情。
“不用了我就喜欢受苦,奶奶,娘,原谅意儿不能跟你们一起,店里这两天出了事,现在离不开人,我就先回去了。”话一说完,闻意就转身就跑,直接将还在吃草的毛驴硬牵了出来,骑上毛驴溜之大吉。
老夫人追上去想拦,那怎么能拦得住?
看着闻意迫不及待溜走的背影,老夫人那是更加生气了,一转头又开始指着闻侍郎的鼻子骂:“若是你不把他赶出家门,那还能让他再学一学,到时还能勉强荫个官,现在呢?你看看现在你弄成了个什么样子!!”
在宁朝,那荫官也是要考试的,不过相应的比科举简单许多,不可能真让不通文墨的人当官。
但以闻意那不学无术的样子,就是如此简单,也还是要狠狠督促他学才能学的进去,现在都不及格。
老夫人直接将儿子丢在了前厅,跟儿媳妇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也是知道意儿志向,可是弄那些个胭脂水粉能有个什么前途,就算家财万贯,没权没势还不是被盘剥殆尽?”
“是意儿不懂您的深意,要是他真的知道您的意思,绝不会像是今日这般。”
老夫人握了握帕子,最后叹息一声:“我也不舍得看他真像现在如此受苦,别的我给不了他,给个庄子能让他闲暇时休憩也可。”
说着,老夫人用钥匙锁着的妆匣,从最底下拿出了一张地契,递给了闻夫人:“让人给意儿送去。他想受苦就在那受苦,可也不能让他一直受苦,也让人看看,我们闻家也不是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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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意骑着驴儿出来,小驴还很是不乐意,不断扭动着脑袋想要挣脱缰绳,看着还是想回去吃草料。
闻府的草料那可是新鲜的,比在闻意那吃的可好吃多了。
可闻意那哪能允许,只能牢牢牵住缰绳,不让小驴作乱。
刚走到坊门口,小驴终于安分了下来,闻意一抬头,却是愣了一下。
居然迎面看到了周侍郎。
一看到周侍郎,闻意就想起了当时传闻的对方把周寒揍了一顿的事情,他居然都没问过周寒这事是不是真的。
不过若是这真的,那周侍郎是真的勇武!
一想到周寒挨揍,闻意就感觉心情不错,当即就跟周侍郎作揖打招呼:“见过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