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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担心裴渡还是个几岁的幼崽。不知道对四五岁的小孩, 生场病要难受多久呢?

“笑一笑,”也只有容祁这个时候逗容都。

幼崽笑不出来,如果换做容祁的爱人生病,这个时候笑不出来的绝对会是容祁。

这时候护士出来了,刚给裴渡扎针完,正在输液。

幼崽跳下了长椅,比容祁还要先一步走进了病房。

只见裴渡躺在了病床上, 裴凉看见容祁和容都来看他小朋友了, 打招呼:“嘟嘟来看你了, 裴渡。”

幼崽看了一眼容祁, 容祁清楚, 这个小祖宗是要让自己抱他上病床。

三头身靠自己怎么爬上病床呢。

于是容祁利索抱起了幼崽,裴凉说:“小心细菌, ”发烧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怕惹得容都也生病。

容祁知道自己小祖宗心意已决,管它什么传染。刚才在路上恨不得飞过来见裴渡了。

“没事, 我家容都抵抗力好。”这么说着, 被戴上口罩的容都就脱了鞋,被抱到了裴渡的身边。

裴渡的小脸是莹白的, 因为扎针输液缘故, 他没有太过大的动作, 但是还是抱了一下容都。

裴渡脸上是风轻云淡的笑,可是幼崽满脸写着忧郁和担心。容祁就跟裴凉问起了裴渡的情况,两位家长都很放心自己的小朋友,去病房外交谈了。

所以病房里只剩下两只幼崽。

自己也生病过来过这医院,扎针过,幼崽原来对细微的针扎疼痛会无限放大,那时候是宋怡澜家里请的保姆阿姨带他来看病。

所以容都问:“好点吗,裴渡。”

他哪里见过幼崽脸上写满了着急和担忧的,即便隔着口罩,裴渡依旧看出了雪团子的忧心忡忡。

“好了,快好完了。”裴渡的眼睛是弯弯的,一如他平时对幼崽温柔,他没想到幼崽竟然会来看自己,心中更是轻轻扬起,犹如春风拂颊。

“裴渡不要生病……”虽然生理上,他比自己年长一两岁,但是容都是直接称呼对方名字。毕竟他阳寿外加地府打工已经都活了这么久,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喊鸽鸽的。

除非有求于人、或装乖的时候,才会喊鸽鸽洁洁。

“嗯,不会了,嘟宝来看我,我已经好大半了。”大人都在病房外,已经蓄精养神了好一会儿裴渡早已恢复了力气,他轻柔地将幼崽抱到身边。

容都就像是个布娃娃,很容易地任人摆布似——但是前提他只让裴渡摆布。

所以裴渡将容都面对面抱着,就像是在玩洋娃娃似。

幼崽望着裴渡的脸,裴渡唇红齿白,黑发白肤的,这小小年纪便看出来长大后的清峻好看的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