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话说了一半,惹得我满腹疑虑。京华作为全国知名的第一学府,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游客进出,前几天竟然戒严不允许校外人士入内?莫名地,我把这件事和“何山”联系在了一起,随即自嘲起来。
怎么可能呢。何山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一个抛弃妻子的没用男人,他不可能引起这么大波澜的。
等车到了京华,我却差点被司机扣在出租车上。
“喂,楚柳,给我支付宝转一百!我打车钱不够……我不认识路,当然只能打车啊。”
听着电话里楚柳一声声骂我败家子,我将他转来的钱又转给司机。
“这下够了吗?”
“够了。要我说你们穷学生也别打什么车,坐公交嘛,转几次就到了,也就十块钱。”司机收了车钱,脸色好看些了,还不忘顺带提点我一顿。
我看着他的车屁股喷着气吭哧吭哧跑远,真想质问他做什么马后炮,我上车的时候怎什么不早说?
“喂,糖浆,你到了没?不要因为欠人车钱被拐去挖煤了啊。”
手机里还传来楚柳的声音。
“放心,挖煤也不会找你来赎的,钱我回去还你。”我没好气地挂断他电话。
再抬起头时,牌匾上金色的四个大字“京华大学”一下子就钻进了眼眶。
京华大学真的很大,大到要在这里找一个小小的社团真的很难。再不知道问了多少人后,才有人给我指了路。指路的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应该只比我大一两岁,我谢过她之后,她却又叫住了我。
“同学,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你找常青会的人做什么?”她神色似乎有些古怪。
“我朋友在那。”
不得已,我只能又搬出了这个“朋友”借口。
“哦。”她看了我脸色,似乎有些顾忌道,“那你有空提醒你朋友朋友,这个社团,能退还是退了吧。”
没等我问得更清楚一些,她就被朋友喊走了。
五分钟后,我看着眼前这座上个世纪风格的二层小房,想起那个女生的劝诫,有点踌躇不前。一楼靠外是一排窗,再里面是阳光透不进的走廊,走廊很深,再往里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门口牌匾上“常青会”三个字已经有些褪色,怎么看怎么阴气逼人。
站在这座莫名有些阴气森森的建筑门口,我忍不住思绪翻飞。
常青会。
京华大学戒严。
何山。
莫非这三者还真的有联系不成?
抛开脑子里越来越乱的思绪,我抬脚踏进常青会的大门。在鞋底踏上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的一瞬,心里突然涌上一种预感。
我也许,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
“有人吗?”
走廊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说实话,这有点渗人。
“明明和我约的这个时间,人却不在?”
我抱怨了几句,四下张望着周围的房间。几乎所有的房间门都锁着,有的窗户没锁,可以看到里面堆积得一摞一摞的资料。剩下几件房间门没锁的,却是空空荡荡,地上还有刚搬走的家具的灰尘印子,像是有人急匆匆地离开时没来得及收拾。
“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