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年纪大了, 咬不动。”
陆恒这时追到群玉身边,拉住她手腕,眼睛带着笑:“你怎么回事, 听不出我那句只是为了搪塞姮娥?实话告诉你,我就喜欢年纪大的, 六界之中,谁年纪最大我喜欢谁。”
“神经病。”群玉停下来,反扣住他手腕,一下将他押跪在她面前,
“你既然喜欢老的,跟在我后面干嘛?人家今年才十六。”
陆恒单膝跪着,几缕鬓发散下来拂过眼角,回头道:
“我见异思迁,突然又喜欢二八少女了。”
群玉被他逗笑,松手让他站起来。她脾气虽然差,但也不至于生一句假话的气,随便发泄一下心情便顺畅了。
她想起陆恒刚才解释为何跟着姮娥去她殿里,遂问:
“那颗珠子呢?不是说是你母亲的遗物吗?你不带走?”
陆恒干笑了下:“那颗珠子名为流光珠,是月神宫中的宝物,姮娥说她在几十万年间给我母亲送了无数珍宝,全部都被当场退回,只有流光珠,母亲收下之后好几日才退回给她,所以她觉得母亲应该很喜欢这颗珠子,就把它当做怀念母亲的遗物了。”
“……”
群玉简直无语他娘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恋爱脑是病,得治啊。”
陆恒没回话,复又拉住她的手,二人回到战神宫,群玉每次进入陆恒的寝殿,都忍不住要抬头看一眼匾额——瑶台殿,真不知战神宫和仙界的瑶台什么关系。
陆恒拉着她到案几旁,从万象乾坤戒中取出许多珍奇果点和一壶金风玉露,都是观月阁之外尝不到的美味。
他先给自己斟满,然后就放下酒壶不动,轻声慢语道:
“我顺回来的酒,你想喝,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今夜都和他们聊什么了?连风神起了阵大风都没察觉有异?”
“他们”指的自然是九曜星宫的仙将们。
群玉看着陆恒,发觉他今夜眼睛尤其亮,像盛满粼粼月光,又被夜风吹皱的湖面。她猜到他有点醉了,不然不会这么直白地说话。
“没聊什么,就玩击鼓传花枝,镇星仙君一直输,大家都在笑话他,我看他快醉过去了,就好心帮他挡了几杯。毕竟是我拜了十年的偶像嘛,总不好看他在众人面前醉酒失态。”
群玉认真解释了下,不等陆恒为她斟酒,她自己便斟满一杯,囫囵入口,甜味和辣味一下在唇齿间炸开,群玉“嘶”了声,被辣得有点爽,咽下之后又不烧喉咙,真是好酒,她行云流水地又饮了几杯,这点小玩意并不能让她醉,可她的神思多少有点飘了,盯着陆恒看了会儿,突然做了一个怪里怪气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