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无色无味,吃完不会立即发作,而是两个时辰后才生效。药效上来后,人会陷入沉睡,莫说有说话的声音,就是在耳边敲锣打鼓他都听不见。
这种好东西自然稀有,是简曲巴巴做了三天的饭才从周小神医周鱼鱼那里换来的,哪舍得为了劫财给这一家几口全用上。
所以梁夏这一桌的饭菜里面什么药都没有,只剩美味。
冬燕满脸笑,弓腰恭维,“咱当家的亲自下厨能有失手的时候?”
光是冲着那饭香,哪怕知道有毒都想尝上两口。
夜色降临,天慢慢暗下来,到了快洗漱睡觉的时候,报春才反应过来,“五间房,六个人,一只猪,要怎么分?”
报春心里嘀嘀咕咕,皇上要五间房的时候,是不是就在打他家少爷的主意?
“想都不用想了啊,”李钱做为一家四口里的长辈,开始分房间,“君牧肯定——”
他一个大喘气,勾的众人看过来,目光隐隐约约都放在梁夏跟沈君牧身上。
这对未婚小妻夫今晚要同床共枕?沈将军要是知道了,不得提刀连夜杀过来啊!
沈君牧余光看梁夏,梁夏侧眸望过去,两人视线撞上,沈君牧白俊的小脸瞬间红了个彻底,眸光闪烁仰头佯装看房梁。
梁夏抿着薄唇,眼睛盯着沈君牧通红的耳朵看。
气氛正要暧昧之时,李钱终于把气喘匀,“——要带着冯朱朱睡。”
沈君牧这才想起来冯阮留下来的猪儿子,点点头,“对。”
亏得李钱提醒他,不然晚上人多事杂,猪要是丢了可怎么对得起冯相的托付。
梁夏,“……”
本来应该抱着她睡的夫郎,结果晚上要抱着猪睡。
梁夏看向李钱的眼神相当和、善,“爹,您最好晚上睡得着。”
李钱抱紧自己的包袱,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威胁。
最后房间分出来,其余人一人一间,而报春要跟沈君牧睡,他表示:“我要伺候我家少爷。”
实际上,他要防着皇上婚前乱来。
梁夏举手提出疑问,“报春老师,谁家新婚小妻夫外出分房睡的?”
报春,“……”
梁夏悠悠揣手,“戏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不能因为这点细节穿帮吧。”
无耻!
特别无耻!
梁夏要不是皇上,报春的鞋底子都要糊她脸上。
最后在报春不情不愿的眼神里,沈君牧抱着猪跟梁夏住进了一个房间。在报春眼里,这就是自家白菜跟猪关一个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