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春,“???!!!”
报春眼睛睁圆开始咳起来,咳的沈君牧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可等他递到半空的手臂再想缩回来的时候,梁夏已经往前半步,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隔着他的袖筒,握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直接将他扶了起来。
沈君牧看了眼报春,有些心虚。报春叹息。
扶都扶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皇上的手剁掉吧……
梁夏没碰沈君牧的手,就算扶,也很有分寸的隔着衣袖,她看向报春,格外强调,“这种小细节,可得跟沈将军说清楚了。”
报春,“……”呵。
梁夏表示,她可没耍流氓,她这是好心。
李钱在边上附和,“对对对,这事往小了说是顺手帮一把,往大了说那就是尊老爱幼孝敬长辈。”
这主仆两人,都是巧舌如簧。
报春听的想翻白眼,但又不敢。沈君牧则低头专注的磕瓜子,也是没人注意看他,不然定能发现沈小公子的一双耳朵,悄悄红了半边。
四人到留玥宫,瞧见梁夏跟沈君牧一起过来,窦氏脸都笑开了花。
多登对啊,而且他今日才刚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窦氏让沈君牧坐下吃果子,伸手拉着梁夏的小臂走到边上。
“礼部今日找我,说是上宗谱,我这才知道嫁进皇宫,得记在那蝶上才算真正的皇家人。”他一脸稀奇。
窦氏也是没嫁过人所以不清楚,基本男子嫁到女方家里,都是要迁籍的。
男方的名字写进了女方家里的族谱上,从此冠上女方的姓氏,才算真正成为女方的夫郎,才具有律法效益。如此官府跟外面才会正儿八经认为这是一对妻夫。
连寻常百姓家里都是这样,何况是对血脉跟名分要求格外苛刻的皇室呢。
并不是嫁进皇宫就是君后了,得入了宗谱由宗室承认接纳,在礼部过了明面,才算真正的君后。
窦氏这几日,走的就是这个流程。先皇虽逝,礼不可省。
他也是走完了才突然回过神,他算太君后,但沈君牧不算。
“我今日在那簿上看了一圈,…我虽不懂这些,可礼部有懂得的,她们说上面没有‘沈君牧’这三个字。”窦氏看向梁夏。
他听的清清楚楚,甚至反复了求证了好几遍,连礼部负责这一块的官员都很纳闷,怎么沈君牧的名字没写上去呢?
凡是后宫的君侍,无论有没有子嗣,只要算是先皇的男人,宗谱上全都记了姓名跟具体位份。
活人用红笔书写,故去的用墨笔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