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杏寿郎……”等着脸上的热度褪去了些,阿药想和炼狱杏寿郎说什么,转过头却发现之前那样一直嚷嚷着不困的少年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中间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堪称秒睡。
“真是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蹲到枕片,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少年的脸蛋,轻笑道:“还是小孩子啊……杏寿郎。”
睡梦中的炼狱杏寿郎被戳的有些痒痒,眉头动了动,抬手握住了阿药的手腕,再一翻身,少女的手就压在了他侧脸下面。
“诶抱歉!吵醒你了吗?”阿药小声的道歉完才发现对方根本没醒,甚至无意识的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睡的格外安稳。
少年的体温一直都比正常人略高一些,阿药觉得大概是因为那什么呼吸法的缘故。关于呼吸法,杏寿郎解释的时候她听的迷迷糊糊的,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和她不同,弟弟医城淳到是听的格外认真,还认真的写了笔记用来研究。
阿药想,或许她就是才能,无法成为剑士的的那一类人吧。
比常人略高的体温以及毛茸茸的头发压在手心上,阿药总觉得自己是在摸什么小动物。这么想着她不由自主的动作拨弄起少年的头发来。
诶……这个头发到底是怎么做到渐变的啊?发根是金色的,发尖怎么做到变成红色的啊……是染发吗?
炼狱杏寿郎的头发像是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阿药玩到腿都蹲麻了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看着少年被自己揉的快成鸟窝的头发,阿药心虚的拿出小木梳,给人梳整齐。
“今天出太阳了啊。”她把梳子收起来,坐到一边,等脚不那么麻了之后才翻出帽子带上,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走吧时炎先生……”
少女拿起桌上的两个空杯子,朝吃饱喝足的鎹鸦伸出一只胳膊。她昨晚检查过了,牛奶没有任何问题。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把牛奶给倒了。
毕竟……谁敢和吃人的恶鬼送来的牛奶。说不准对方打着把她们养的皮肤光滑,白白胖胖之后再吃掉的主意。
黑色的鎹鸦停在了她伸出去的那只手上,阿药用脸颊蹭了蹭时炎的脑袋,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她把两个杯子并到了一只手拿着,用空下来的那只手拉高了围巾遮住半张了脸。时炎好像格外喜欢站在高处,离开房间的时候飞到了她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