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曜道:“可我觉得我脾气比他好。”
“半斤八两。”
“爹,你能不能放开我再跟他说话。”谢毓道。这话出口,不出意外,挨了他爹一个脑瓜崩。
“什么他?”沈泽兰问。
谢毓:“……我不想叫不可以吗?”
沈泽兰斩钉截铁道:“不可以。”
谢毓闷着不说话了。
沈泽兰心道:还是小时候乖,想怎么揉就怎么揉。
忆及此处,忽然想起他拿录像石录了谢毓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这自然包括对方穿开裆裤摔了个狗啃泥;上房抓鸟被鸟啄弟弟;跟云州州主小儿子争糖没争赢扒在对方身上不让对方走;睡迷糊了尿床;看上某个小姑娘的宝贝狐狸,这个狐狸正是沈泽兰之前考虑到现实,卖了的狐狸,小姑娘不肯给谢毓,谢毓睡了一觉,灵光一闪,拖着狐狸要成亲;偷酒喝醉放声高歌,谋害父尊耳朵等一系列丑事。
沈泽兰忍不住笑出声,他对谢阳曜道:“回去给你看个东西,关于你儿子的。”
谢阳曜道:“什么东西?”他问着,上前一步,不着痕迹从沈泽兰手中解救下谢毓。
沈泽兰道:“录像石,里面有你儿子小时候……”谢毓一蹦而起,硬生生挂到沈泽兰身上,伸手捂住自己看似靠谱,实则离谱的爹的嘴巴。
“您别说了!”
沈泽兰挑眉,看向谢阳曜,谢毓猜出他要用传音术继续跟谢阳曜说,连忙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跟父亲对着干,我向父亲道歉!”
谢阳曜:?
他还没按计划,同谢毓修复破碎的父子情,对方怎么一口一个父亲?
谢毓道:“父亲,你原谅我吧。”他的耳朵都红了,活脱脱一只要急眼跳墙的小狗。
谢阳曜看看沈泽兰,猜到什么,宽宏大量原谅谢毓。
谢毓长舒一口气,眼巴巴瞅着沈泽兰,仿佛他再说一句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就是罪人。
他也不是非要揭对方短,况且对方还给了好处封嘴,他自然而然把这件事情吞了回去,提住对方双臂,丢到谢阳曜怀里,道:“热得很,黏你父亲去。”
一个下意识接了人,一个下意识抓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