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你我多年兄弟,我难道会害你?你要生气,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做了我觉得正常的事情。”

谢阳曜对此不置可否,他喝完一杯茶,缓声道:“明天一早,你去蛮荒吧,我派人送你。”

王追云瞳孔微缩,转而怒道:“你疯了?为了个男人,这样对一心一意为你着想的好友!蛮荒那地去了,我还有活路吗?”

谢阳曜放下茶杯,道:“距离天亮只有三个时辰,好好跟在乎的人告别,我就先走了。”

“谢阳曜,你站住!”王追云咬牙切齿道。谢阳曜已然消失,他抬腿要追,被谢阳曜的贴身侍卫拦住了。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脸上浮现一丝后悔,却又很快被仇恨取而代之,倘若当年不是为了保护谢阳曜,他的亲人怎会早早离世?

好罢!好罢!谢阳曜,你等着,我迟早会从蛮荒回来,届时便是你的死期。

殊不知,此去便是不归路。

“回来好晚。”

灯火晦暗,谢阳曜以为沈泽兰睡了,屏住气息,小心踏入房间。

方进了房,满室灯火骤密,传来这样一句话,抬首探去,层层叠叠的床帘放了下来,对方还未休息,坐在床榻之上。

“怎的还没休息?”

谢阳曜未加多想,挂起床帘,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沈泽兰又换上成婚那日的喜服,眉心花钿与眼角贴着的饰品的色泽却与当日不同,都是耀眼的金色。

仔细看,原来是金箔所制。

这样一来,比成婚当日更为艳丽。

谢阳曜稍微失神,反应过来,俯身捧住对方的脸,道:“我就是随口说说。”

沈泽兰脸上疲倦早就在看到他时就散去,握住他的手腕,笑道:“喜欢吗?”

“喜欢。”谢阳曜呼吸滚烫,一寸寸扫过掌中每一寸皮肤,“特别喜欢,你费心了。”

“却也不费心,只是以为你回来得快,匆忙收拾,寻不到同婚礼那日一般的晶石与花钿,挑了个旁的补上,但愿不违和。”

“有过之而无不及。”谢阳曜答道,张口轻咬前者唇瓣。

沈泽兰轻轻喟叹一声,扬起了头,方便对方张驱直入。彼此的气息早已熟悉,无需多礼,便炽热地杂糅在一起。

身体被对方熨烫得滚烫,两人额头贴着额头,低低喘息。

“同我说句实话。”沈泽兰抬指扣住对方后脑勺,轻按两下,头发丝滑,手感不错,“打算怎么救谢毓?赤日之象暂且不说,时日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