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我,你自己也能解决吧。即便没有登山绳,没有任何装备,你自己也可以从下面爬上来。”
白水鹜人并没有反驳,而是说:“从我五岁开始,母亲就带着我练习攀岩。十二岁以后,她就带我参加日本各地的攀岩比赛,而我每次都是第一名。只要我拿到冠军,母亲就会很开心,看到她的笑容,我也会很开心。”
行行行,知道你厉害了,不用再说出来打击我们这些平凡人的信心。
“可是上次我拿到冠军的时候,却没能看到母亲的笑脸。……我没能再到他们。”
“……抱歉。”我想起白水鹜人的家世,真心地道歉。可不一会又反应过来,为什么要道歉啊,我没有逼这家伙倾吐悲惨家世,是他自己突然开口说起来的啊。
“即便不去登山,死亡也会来临。”白水鹜人认真地看着我,“而在它来临之前,我想认真去做自己热爱的事,让九泉之下的父母也为感到我欣慰。谢谢你让我想通了这一点,何君。”
“不,我……好吧,不客气。”
虽然不明白我跟他说的哪句话让他有了如此顿悟,但是眼前显然不是吐槽的时候。
“四点四十分了。”白水鹜人说,“你已经落后了其他人将近一个小时,再想追上去,就不能走一般的攀登路线。我知道一条路,比其它路线快,但是会更危险。如果你愿意的话,作为回报,我会将那条路线告诉你。”
“是会要命的危险吗?”
“还不是那么难的路线。”
听他这么说,我露出笑容。
“那还等着做什么,带我走吧。我还没有爬上过富士山顶呢!”
……
“阿欠。”
滕吉停在距离剑锋峰顶不到五百米的一处裸岩上,孤零零地打了一个喷嚏。
“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
因为一个人太过无聊,他甚至开始自言自语。
“不知道‘江河’遇到了哪一组埋伏队伍,有没有通过试炼?不过我想如果是他,肯定没有问题。”
正自问自答间,不远处,一个人影出现在视野里。
滕吉精神一震,愉快地露出笑容,“这可真是,等了好久的猎物呢。”
……
我错误估计了白水鹜人对于“不是那么难”的定义,再又一次手脚并用攀爬过一道陡坡后,我心有余悸地看向身后滚落下岩石的陡峭山壁,安慰自己。
没事的,不就是无装备攀登吗,不就是无保护攀岩吗,山又没有八千米,陂也不到九十度,就当是提前练习抱石了,何棠江!摔下去,至少不会摔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