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酒后主动制造乱性的是他。
说齐烨回国后忐忑不安的是他。
说误会刘泊岩还喜欢齐烨,甚至担心被分手的是他。
说很爱刘泊岩,想跟他过一辈子的是他。
林忱闭了闭眼,觉得这些都可以交给未来慢慢说,现在最主要也是最想说的其实只有一句话。
“你要分手可以,但齐烨不行。”
“我们结婚吧。”
刘泊岩和林忱同时开口,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后,林忱大大的“啊”了一声,然后倏地站起身,仿若天崩地裂般地看着已经呆滞的刘泊岩:“你说什么?分手???”
刘泊岩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谁要分手啊!你要分手?你想跟我分手?”林忱快要疯了。
“不,不是,”刘泊岩像老旧的机器,此时才勉强重启成功,但依旧存在卡顿,“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跟我分手?!”林忱已经失去理智,满脑子都是刘泊岩说的分手可以,什么可以?分手?刘泊岩竟然想跟他分手!
刘泊岩俊朗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裂痕,凝滞了几秒,忽然起身走向卧室。
在林忱看来这是用行动在证明决心,没准去卧室收拾他的行李了,上一步提分手,下一步就把他赶出家门!
林忱火冒三丈的同时又悲痛欲绝,愤怒和伤心同时向他袭来,心脏都碎了一地。
这时刘泊岩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的正方形绒盒。
林忱碎在地上的心顿了下,看着刘泊岩手指紧紧攥着绒盒,站到他面前,薄唇紧闭,眉眼都透露出紧张。
“这,这是什么?”林忱大脑发懵,舌头不听使唤地结巴起来。
刘泊岩打开绒盒,因为手有点抖,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才打开。
“我前几天就买了,不知道你喜欢哪种,但钻戒总归是一种仪式感,所以就挑了最贵的。”
他说完才想起来这时似乎不应该站着,于是连忙单膝下跪,仰起头,一双长得本该薄情的眼睛此时却深情注视着林忱。
他喉结动了动,思索很多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现在却不经过大脑就直接说了出来:
“林忱,你是我出生后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也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更是第一个让我开心也让我难过的人。在还没学会写自己名字的时候,我就已经会写林忱这两个字了。有时我会有种错觉,仿佛我的出生就是为了用来爱你,我的性启蒙是你,第一次梦遗也是你,那个时候我就想过要娶你了,这辈子我只想和你一起度过,我的未来只能有你。”
从未说过情话的刘泊岩紧张地呼吸了一下,呼出的气都在颤抖,但出口的话却是真挚且坚定的:
“所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叮铃——
叮铃——
叮铃——
门口不合时宜地响起急促的门铃声,林忱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喊:
“你好,家里有人吗?”
“你定的花到了!”
“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