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了孕期变化,一眼看去,他现在的身体与之前并无不同。
谢阳曜发觉他的衣服没有裹得严实,透过缝隙能看到被泉水浸染得发粉的皮肤。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谢阳曜心念《清心诀》,连忙移开目光,将目光放低,然而又撞见沈泽兰露在外面的双脚。
脚瘦而又有肉,脚趾圆润,指甲粉红,脚部皮肤同样被泉水浸染得粉红。由于没有外衣沾去残留在脚上的水,此刻,双脚还同其它袒/露在外的皮肤一样,湿漉漉。
谢阳曜头一次发觉沈泽兰双脚也好看。
他心如火烧,念不下去《清心诀》,从乾坤戒中拿出一件干净厚实的披风,将人严严实实裹住,抱回房间。
“把衣服穿好。”他道。
话罢,将人放到床榻之上。
沈泽兰仰头看他,道:“你好像很慌。”
谢阳曜不答,走出内间,挨着屏风。
不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沉了沉气,转过身,却见沈泽兰依然没有穿好衣服。
不仅如此,他还把披风扔下了。
谢阳曜捏住沈泽兰手腕,道:“沈泽兰,别逗我玩了,我会忍不住。”
沈泽兰道:“你可以不忍。”
谢阳曜摩挲沈泽兰手腕内部皮肤,呼吸沉重,艰难道:“……真的?”
“假的,披风还你。”
沈泽兰拿出披风,搭在青年肩上,笑盈盈道:“我去休息了,明早要找大师兄,二师姐练习本脉入门心法、剑法。”
谢阳曜握紧沈泽兰的手。
“松开啊。”沈泽兰道。
谢阳曜抿紧嘴角,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气,一把抱起沈泽兰,塞入被窝,压好被角。
“休息吧。”
他转身拂灭灯,放下珠帘,离开了。
月光从窗棂漫进一片黑暗的房间,沈泽兰半张脸都掩于被间,静静看着珠帘。许久,他压着笑意,侧过身体,闭上眼睛。
“笨蛋。”
这道声音很轻,方才出口,便散于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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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泽兰吃过早饭,前去找大师兄、二师姐练习本脉入门心法、剑法。练习至傍晚,意犹未尽,仍想继续练习。
苏染推着他走,“万事皆不可操之过急,应如流水一般,不急不缓,如此方能取得好的结果。”
沈泽兰哑然失笑。
他以前懂得这个道理,现下倒是着了道。
不再固执,他抱剑告别苏染两人。
苏染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身影,时不时浅笑一声。
谢崇光的目光在苏染和沈泽兰之间游走几息,凝起眉头,他不动声色收敛了情绪,轻点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