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大部分空间都堆着乐器和其他设备,能给他们跳舞的地方很是狭小。说是跳舞,却和来回转着圈无甚差别。
可是季应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秋风从耳边擦过,温热的气息交融又在顷刻间离去。体温随着越来越快的步伐上升,心跳也在砰砰作乱。
江平野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他的身上,有时候是脸,毫不掩饰地描摹过他的眉眼,然后顺着他的鼻梁滑下,在湿润的唇上停留数秒。有时候又是脖颈,随着散开的衣领落进锁骨。
季应有时候也会享受这样被人注视的感觉,尤其这个人还是江平野。
他望进江平野的眼中,里面除了他谁都没有。季应根本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悸动,连呼吸都好像跟着急促了起来。
忽然,江平野搂上他的腰,借着季应旋转的力道,将他抱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瞬间的腾空让季应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一秒,江平野扶着他的腰,低下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季应本来以为他会亲下来,可是等了好久,江平野也只是抱着他垂眼喘息。
季应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在想什么,阿野?”
江平野撩起眼皮和他对上一眼,又飞快地撇开。他的鼻尖从季应的脸上错开,把脑袋埋进了季应的颈窝,胳膊搂着他的背,微微发力,像是想把人从沙发上抱下来。
季应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后仰着,不愿意顺从腰上的力道。
他又问了一遍:“你在想什么,阿野?”
江平野这才抬头,贴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说:“想亲你。”
季应用两根手指顺了顺他的发尾,仰着头,脖颈牵出一条漂亮又脆弱的弧线。
他凑近了江平野的唇,说话时气息都扑在他的下巴上。
“我同意了,可以亲。”
于是江平野再不克制地低下头,咬在了季应的下唇上。
季应有些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江平野松了口,换成用唇瓣在上面细细的磨。
季应尝到了铁锈味,知道自己的下唇被咬破了口。有些泄愤意味地在江平野的耳垂上捏了一下,等来的却是更加粗暴地攻城略地。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等江平野松开手抬起头时,季应感觉自己的腰都快酸了。
毕竟坐在沙发靠背上接吻的体验着实不太好,虽然江平野一直搂住了他的腰,但他总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往后摔去,只能绷紧了肌肉让自己坐得稍微稳当一些。
江平野的指腹揩走唇角上的血迹,呼出的气息灼热异常。他固执地盯着季应的眼,语气却很柔和。
他说:“今天会有通行证吗?”
季应沉默了几秒,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