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君他们坐车先到了,一同出发的肖楚也刚把摩托停在农家乐后的简易停车场里。一群人正忙着从仓库里拿帐篷。
按照行程的安排,他们今天是露营、烧烤、篝火夜话,明天则是徒步登山。
一同来的除了乐队的五人和肖楚,就是沈灵君的室友。正好够分两人的帐篷。
季应的手还吊着,没人好意思让他干活。但他不好意思闲着,只能在江平野的旁边悠哉悠哉地打下手,递一些工具和零件之类的。
四个女生的帐篷被蒋明他们主动包圆了,沈灵君杵着没事,本来想去帮几个室友串烧烤用的食物,但因为太过手残又被赶了回来,只好凑到季应身边找他聊天。
“你的手什么时候能好啊,感觉都好久了,伤得这么严重吗?”沈灵君问。
季应:“估计到月底就能拆了,骨折嘛,估摸着一个月左右。”
“那这样岂不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是有一点,画画的时候都只能找别的东西压着。”季应扫过江平野的发旋,他的头发蓬松,从这个角度看去宛如动物的绒毛,让人很想摸上几把,“之前答应给阿野的画都画了很久。”
沈灵君:“提到这个——我那天和邵姐聊天的时候突然想起来,spirited oasis有段时间突然来了很多人,都是为了看江平野的。她们说是有个画手画了一幅江平野唱歌的画,在抖音收获了几十万的点赞。我摸过去看了一眼,和你头像的画风好像有一点像……”
江平野原本并没有打算偷听他们的对话,只是沈灵君的声音实在有穿透力,哪怕特意压低了调,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江平野知道这件事,也知道有人为他画了一幅画。但按照他的性格,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些外界纷扰。
可是那幅画——竟是季应画的吗?
敲着地钉的手一顿,落下的石头险些敲在了拉杆上。季应还当他敲完了这根,顺势就递了下一根地钉过去。
“是我画的。”季应扯了扯嘴角,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僵硬,与平日他的习惯不太相同,“要帮我保密啊。”
沈灵君瞅了一眼旁边蹲着的另一位当事人,犹疑地说:“现在保密还有用吗?”
江平野重重地把地钉敲了下去,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他似乎想要尽量消减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从这场对话里摘出去,但很不巧地是季应不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季应上前一步,在他旁边蹲下,把刚才没被接过的地钉用手指夹着递到他的面前,乍一看像是一个递烟的姿势。
“阿野也会帮我保密的,对吧?”
江平野反应迟钝地偏过头,微微仰着下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