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好好走着路总有人凑上来问你要不要这个,都拒绝了还要再问,真的很烦。”
“但是现在做推销的都这么卷了吗?还有颜值门槛?”
在议论声中,季应挑衅地看了江林一眼,转身就走。
迎面跑来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面容有些憔悴,眼下还挂着两片青黑。他小跑着擦过季应的身侧,在江林的面前站定,喘息未平:“怎么了?找你好半天了,怎么站在这里?”
“没事,遇到一个高中同学,产生了一点不太愉快的误会。”
“哦。我导那边没什么事了,走吧,我陪你看展。”
好心情都被刚才的插曲冲了个干净,季应走马观花地看完了剩下几个展馆便离开了。
天阴了下来,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要下雨。美术馆还在陆陆续续地进人,旁边的江滩置着一片粉色的沙滩,孩童玩闹的声音时不时地从里面传出。
季应沿着江滩漫无目的地走,心血来潮又买了杯奶茶,然后在下个路口时听见了有人唱歌,便好奇地在旁边停留了一会。
只是唱歌的人不是江平野,他听了一会便觉得没劲,只好继续沿着江四处乱逛着。
十八岁那年的暑假,他在兰州沿着江岸上的步道逆着黄河往上走,在那之前他也想过一了百了,但湍急的江水滔滔东逝,柔软的凉风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那一刻他的心都平静了下来。
天地逆旅,光阴百代。
与之相比,其他的都太过渺小了。
于是中山桥下喝了三炮台,看了日落。季应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受了最后的结果。
不过现在看来,他还不能很自洽地面对沈林,这不好,不应该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太多经历和时间。
他给沈颂发了一条消息,喊他晚上出来喝酒,只是一个没注意就发错了人,等他反应过来,手机已经电量告急,撤回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展览参考了一下盛世修典,蛮有意思的一个展,我真的很爱看石窟。顺便中山桥下的三炮台也很好喝,兰州人民真的很会过日子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