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轻轻在我脸上捏了一下,又气又好笑道:“真是能屈能伸。”
我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大叫:“你刚刚就是听见我说什么了吧!还装听不到,还问我说什么!”
陆方冶忍着笑,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回来:“后面是楼梯,乱跑什么,待会儿摔下去了。”
陆方冶床上的被子换成了棉被,看起来很厚,我走过去扯了一下,试图拽过来,用手掂量一下重量。
“怎么了。”陆方冶没开灯,走到窗子旁边唰的拉开窗帘,现在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多晒晒太阳挺好的。
“这床被子看着好沉啊,”我已经把被子抱了起来,“压在身上不会很重吗。”
“还行吧,我这床只有十斤。”陆方冶伸手弹了一下我抱在手里的被子:“会会那床比较重,好像是六公斤的。”
也就是十二斤,我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陆方冶伸手拍了拍床单上的褶皱,在床边坐下来,仰起头看着我笑。
“不重,”他说:“那种压实了的棉被才重,你上来睡一下就知道了。”
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我把被子扔到床上,然后整个人都扑到被子上。
被我压在身下的棉被又松又软,被子上带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跟我想象中确实有很大的差距。
陆方冶在我后腰上拍了拍,“起来,上去躺好。”
我蹬掉鞋子翻了个身,原本还想脱掉身上的外套,很快又想到这不是我的床,不需要这么讲究,便穿着外套很愉快地在床上翻了一圈,躺到了里面。
“外套脱了。”陆方冶冲我伸手,“我给你挂起来。”
我从床上跪起来,伸手解外套的扣子,边脱衣服边往窗外看。
上次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拉着窗帘,我都没有看到窗外是什么样子的。
窗外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邻居家的围墙和墙角下的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一棵爬了半堵墙的腊梅。
陆方冶说是要帮我挂衣服,其实就是隔着半个房间把我的衣服扔在了衣架上。
他自己的外套也如法炮制,被他扔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别看了。”他掰回我一直盯着窗外看的脑袋,单手拽着被子用力抖了一下,被我揉成一团的被子立马舒展开来。他盖上被子,打着哈欠躺到枕头上,很快闭上了眼睛:“设个闹钟,下午别迟到。”
“……”
我见他没有丝毫缓冲便进入了睡眠模式,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定了一个一点五十的闹钟。
阿姨做饭的时间掐得很准,我们回来的时候刚好开饭,从吃完饭到现在,不过才十二点半,还能睡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