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事!
掉进绿化带里的人又不是他,在大马路上丢人显眼的也不是他。
“阿姨,都是陆哥干的。”
我哽咽了一声,伸手拉了拉脏兮兮的衣服,向着阿姨告状。
我掉进绿化带以后,陆方冶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赶紧拉我出来,反而站在旁边笑我。
我真的很生气,等他把我拉出来之后也不想理他,闷着头往前走。
因为走得太急,被脚上的雪地鞋绊了一下,又在马路上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摔得好痛,我的尾椎骨说不定摔断了。
更倒霉的是,我今天刚好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这下可好了,白衣服变成大花猫。
阿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拿手里的毛巾在陆方冶身上抽了两下:“还笑,先带姜程去你房间把脏衣服换下来。”
她用毛巾揍完陆方冶,又在我衣服上擦拭了两下,“先把衣服换了,里面的毛衣都湿了,着凉了怎么办。”
我强忍着尾椎骨处传来的痛意,当着阿姨的面乖巧地点了点头。
陆方冶家里很暖和,比我外婆家要暖和很多。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跟着他上楼,边走边拉开羽绒服的拉链。
我里面的毛衣其实没有湿,只有领口的位置,在我栽进绿化带里的时候被雪水打湿了些许,贴在皮肤上散发着阵阵寒意。
脱掉身上厚重的外壳,我挪到陆方冶的床边慢慢坐下,揉着尾椎骨的位置看他在衣柜里找衣服给我穿。
估计是觉得我太惨了,陆方冶良心发现,没有继续笑我。他找了一件干净的毛衣扔到我旁边,伸手在我头顶的发丝上揉了一把:“下次小心点。”
我扁了扁嘴,拿起衣服,小声说:“屁股好疼。”
“什么?”
陆方冶似乎没有听清楚。
“……”
我看了看手中的干净毛衣,又瞥了一眼丢在地上的、脏兮兮的衣服,心头涌起一股很恼火的情绪。
我在陆方冶小腿上蹬了一下,非常生气地冲着他大喊:“我说,我的屁股好痛!都是因为你!”
“哐当——”
几乎是我话音刚落地的时候,门外响起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楼梯的扶手上。
陆方冶率先从我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三两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门外站着一脸空白的裴灿,他捂着胳膊站在楼梯口,想来刚才的动静就是他撞在栏杆上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