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仗着自己喝醉了就为所欲为。”贺随现在看得比在车里清楚百倍,许柏夏红唇半张,同眼睛一样泛着水光,左肩的领口因长时间的倾斜滑到了手臂处,凹陷的锁骨露出,在炽白的灯光下,肌肤透白。
他说话时,许柏夏盯着看了。
怎么这么吵呢?她想,要堵住,许柏夏耳边还有他的声音,“我忍耐力有——”
下一秒,许柏夏堵住了。
用嘴堵得。
贺随余下的字悉数咽下,深邃的桃花眸逐渐放大,眼底布满了震惊。
唇上温度骗不了他。
许柏夏从未主动过,贺随喜忧参半,忧得是她现在的状态不清醒,可能酒醒了什么都不记得。唇上贴近的唇瓣轻压了压,许柏夏的堵似变了味,她意图撬开那闭上的唇,贺随头顶的光暗了些许,胸前更软了。
贺随额心直跳。
许柏夏生涩至极,毫无技巧,蛮着往里探,撬不开还不高兴,又咬他。
贺随被迫张开了唇。
这下换许柏夏愣住,觉得没意思,退开时,后脑勺一股力不给她走,贺随反攻为主。唇与唇之间的间隙被填满,湿滑挑着她每一寸神经。
相当于她过家家的吻,贺随的吻更能激起她的颤栗,熟悉的感觉涌来,许柏夏闭紧的眼睫颤得极快,一度认为自己要窒息。耳后的发被拨到肩后,贺随大掌撑着她的脖子,指骨过处,柔嫩的肌肤向下凹陷着。
许柏夏软了腰肢,往下坐了些。
纤白的指尖插/入他的乌黑短发里,贺随吻得多深,她指尖就有多动力。
“贺——”
“原来醉酒的阿至知道我是谁啊。”贺随退开些距离,把人抱高,薄唇带着笑,勾着那团灼热向下蔓延。许柏夏的脑袋向后仰,颈部绷直。
她看到了顶上的光。
细碎的照入她的眼睛里,犹如她现在细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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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夏这一觉睡得长。
她醒来时,手机上的时间是十一点半,有未接电话和十几条微信消息。
许柏夏捏了捏眉心,没有立即起床,她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御龙湾的主卧,她怎么回来的?她记得昨晚和沈容聊天,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笃笃笃。
敲门声这时传来。
许柏夏说了声进,嗓子有点哑,进来的是狄姨,“太太,您总算醒了。”
“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头晕不晕?”狄姨将窗帘拉开,留了薄纱遮住浓烈的日光。
许柏夏的头确实还晕着。
她一点也不想动,狄姨给她倒了杯水,“先生让您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工作室那边叮嘱过了。您先喝水润润喉,午饭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许柏夏摇了摇头,“你放着吧。”
狄姨放下手里的水,在她挥手的动作里出了主卧,许柏夏脑子放空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