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贺文臻虽是在质问,但神情平缓,给人的感觉多了些松弛。
“文臻。”水姨过来。
许柏夏和她一起回头,水姨道:“文临来了。”
贺文臻应了声,同水姨一道进去,许柏夏待她走后,靠向身侧的罗马柱,空气还藏留着烟味。贺随来找她时,她双臂抬高搭着露台,看着下方的喷泉吃出神,月光和灯光勾勒着她纤细的身影,发丝都落了影。
“在想什么?”
贺随走近,音色低低地。
许柏夏闻声站直了身体,视线从喷泉边挪开,贺随同她并肩而站,身量高出许多,挡住了一些从他那吹来的燥风。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端。
“我听水姨说三叔来了,你不陪着吗?”许柏夏朝里面看了看,隔着远,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直觉告诉她,贺随和贺文临的关系有些僵硬。
“不用。”
贺随面色沉了沉。
许柏夏抿了抿红唇,避开这个话题,“今天来得匆忙,忘记带玉镯了。”
还好沈老夫人没过问。
因工作的原因,许柏夏对配饰方面没那么多需求,项链和耳环除外,她的手腕很干净。贺随视线凝了瞬,抬眸,“姑姑过来找你单独谈话了?”
“说了一点。”许柏夏好奇,“她和你说了什么?姑姑不太相信我们。”
“公司的事。”
许柏夏啊了声,竟然不是问婚事。
贺随的表情不像说谎,难道是贺文臻知道问他问不出什么,找自己当突破口。
夏季的燥风源源不断的袭来,喷泉的水声冲击过后,空气里好像也带了些潮湿感。许柏夏扫了眼贺随,又朝里面看,“我们要不要进去啊。”
毕竟贺文临是长辈。
贺随没有拒绝,许柏夏先行,贺随不远不近地跟着,眸光不自觉落在她的腰上。盈盈一握的细腰被束在裙里,裙摆至膝,莹润的小腿随着光影晃动,脚踝嵌在阴影里,纤细的仿佛他一只手就能轻松的掌控。
许柏夏感知到不属于风的温热。
踏出露台,客厅里三人的交谈声渐渐入耳,许柏夏迎面看见了贺文临。
贺文临推着轮椅。
许柏夏恭敬喊了声,“三叔。”
贺文临朝她的身后看,贺随冷着一张脸,贺文臻和沈老夫人见他们这样,对视一眼。许柏夏卡在中间,只好微笑。夜深,沈老夫人让他们留宿,熟能生巧,许柏夏坦然接受了今晚要和贺随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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