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闻斐亦见了她就嘴甜。
许柏夏比他大八岁,被喊姐姐也是应该的,但她没有对方那么自来熟。
其余的三位常住嘉宾要晚点到,他们先去了落榻的酒店,姚禹州和制片编剧场记他们先到的,已经在酒店等他们了。许柏夏是第一次跟组,难免紧张,她之前火出圈的那场是个临时拍摄,她是帮学姐救场的。
崔笠的飞机因天气原因起飞不了,要到第二天上午到,许柏夏分到和她同一间房,今晚能独享了。晚上,同剧组的工作人员问她去不去吃烧烤,许柏夏拒绝了,她晚上早早入睡,第二天精神百倍的参加拍摄。
姚禹州选择的藏品是经过层层筛选的,不然他也不会沉寂这么久才复出。节目一期是一个半小时,共三幅藏品,第一幅藏品是一户人家的祖传,保存的比谈默那幅好多了。说是祖传,但在聊天过程中得知,是打战时趁乱捡得,本来想卖点钱补贴家用,但那时兵荒马乱的没人收,扔了又可惜,就一直保存着了。开始辗转也保存不好,后来安定了,他祖父开始学习如何保存古画,这才让这幅画少了些波折。
许柏夏听后感慨颇多,如此跌宕的画生,幸好有人护没让它在战火中凋落。
接着是第二幅和第三幅,这期的主题许柏夏有点知道是什么了,大多是战争中多次辗转保留至今的。许柏夏甚至大胆的猜测,这三幅画修复好后,它们的故事和价值将会给它们带来另一种结局。
姚禹州的作品是有灵魂的,而他邀请流量明星的原因,是想借住他们的名气让传统文化走近年轻人的世界。许柏夏跟着崔笠后面忙了一天。
闻斐亦真的话很多。
也不知怎地,他就爱粘着许柏夏,姐姐长姐姐短的,姚禹州让他改口他也是拍摄时改口,私下还是那样喊。崔笠倒是很喜欢他,被一口一个姐姐喊得心都化了,说话都没了上课时的严厉,把他当成了弟弟。
姚禹州的拍摄时间提前了,所以许柏夏周五就离开了南城,连续几天的拍摄,说不累是假的。工作量虽然没有工作室的多,但一点不自由。
周一一早,姚禹州就说有个场景要重拍,因为有一位男星觉得自己的脸在镜头里不好看。这不纯纯有病吗?许柏夏暗暗吐槽,那个男明星咖位还挺大,其余人都没意见,唯独闻斐亦,“自己长得丑怪镜头。”
话也太直白了。
许柏夏忍住想笑的念头,那个男明星被当面说丑,脸色乍红,闹得很不愉快。姚禹州打圆场,“那个镜头有点歪,你们每个人都补拍一下。”
话落,眼神示意闻斐亦。
许柏夏耸了耸肩做开拍前的准备,一直到了晚上七点才结束拍摄,她捏了捏发胀的肩,收拾自己的工具。口袋里沉寂许久的手机这时响起。
她掏出,一愣。
恍惚间响想起今天是周一,贺随出差回来了,应该是看到了她的行李。
许柏夏手里提着东西。
她戴上蓝牙耳机,手机揣在口袋,贺随的话音伴随着她这边浅浅的风声传进耳,因戴了耳机的缘故,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近,“我回国了。”
又说:“我看到你行李了。”
她东西搬过去就接到姚禹州的电话,没来得及收拾,她也没喊家政收拾。
“抱歉,你先放着吧。”许柏夏提了提手上的东西,“我不在南城,跟组拍摄记录片,过几天回去。你要是嫌碍事,我明天让家政上门收拾。”
“过几天,是几天?”
“三四天吧,具体不清楚。”
许柏夏不确定,要是按照今天的返工程度,拍摄结束的时间就是个谜。
贺随应了声。
许柏夏瞬间像失了语,两人隔着话筒只剩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