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说道:‘不错,我喝了你的毒酒,我没有忘记,但这少年可比不得我,他只要自己不怕死就行了,用不着顾忌旁的什么。倘若你最后一招也没有用的时候,他死在你的手上,你想会有什么后果?金逐流、厉南星这些名闻天下的大侠,都是他父亲的好朋友,追究起来,你固然是跑不掉,五龙帮也要毁在你的手上。反正我不能保全五龙帮了,你要硬来,你先杀我!
“他见帮主不惜翻脸,这才答应帮主,再让帮主劝那少年,但提出以三日为期,少年倘若依旧不肯听从,他还是要施毒手。同时加派他的两个手下,帮同看守。
“不料只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那姓邵的少年就不翼而飞了。”
缪长风道:“那看守的人呢?”
韩老四说道:“四个看守,两个是尤帮主的人,两个是张宏达的人,全部给人点了穴道,不过张宏达那两个人却伤得更重,直到现在,他们还是卧病在床。”
缪长风道:“张宏达那厮,岂不是要疑心你们的帮主?”
韩老四道:“不错,他是曾有过疑心。但好在我们的帮主并非以点穴功夫见长,这点他是知道的。论起点穴功夫,他确是比我们的帮主高明。”
缪长风道:“那四个人所受的不是普通点穴功夫?”
韩老四道:“张宏达自以为懂得许多门派的解穴手法,不料试来试去,穴道没有解开,反而把他自己的人弄成残废了。后来还是过了十二个时辰,这四个人的穴道才自行解开的。”
缪长风道:“为什么你们的人没有残废,反而是他的心腹手下给弄残废了?”
韩老四笑道:“也许是他给自己的人解穴,特别卖力的原故吧?但如此一来,他倒是不敢疑心是我们帮主所为了。不过,为了这件事情,他当然又不免和我们的帮主再吵了一架。”
缪长风笑道:“那姓邵的少年给人救去,这些日子,张宏达岂不是坐卧不安?”
韩老四道:“外表看不出来,内心怎样,就不知道他了。啊,我想起了他的几句可疑的说话——”
缪长风忙问:“他怎么说?”
韩老四道:“他和帮主吵架,临走时悻悻说道:‘这小子跑了我也不怕,谅他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哼,他的父亲只能向我求情,决不敢和我算帐。你姓尤的不信,你就等着瞧吧!’他说得似乎很有把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