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苏宴之大怒。
苏瑾言却不管他,一副把他当空气的模样,他的视线再次转向王嫣然,“苏夫人,我在等你的回答。”
“瑾言,我们是一家人,非要闹到这样的地步吗?”
王嫣然也冷着脸,但她那张脸似乎天生惹人疼爱,即便生着气阴沉着。
苏瑾言冷笑,“苏夫人,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来说吧。”
苏瑾言说完便开始一条一条的数,某年某月的某日,王嫣然以礼佛为借口去了大昭寺,同年某日,又以踏青为由去了某某山庄,还在山庄一住就是三日,又一日,同样是礼佛的借口她去了白马寺……
苏瑾言一连数出来七八条,除了大昭寺那一次是他偶然撞见之外,其他都是后来自己查到的。
他望着面色微微发白的王嫣然,“我想问问苏夫人,为什么你出现在这些地方的时候顺王也都出现了,真的就那么巧吗?你敢说你不是去见他的吗?”
“你胡说!污蔑!苏瑾言你为何这般歹毒!”苏骆沉愤怒道。
王嫣然的面色彻底变得惨白,而苏宴之则是豁然转头看向王嫣然。
孙子柏看得真切,那一瞬间他在苏宴之的眼底看到了暴戾,那是滔天的愤怒和杀意,虽然一闪而逝,很快就变成了不敢置信,但那一瞬间的杀意还是让孙子柏的心底狠狠跳了一下,王嫣然则是在苏宴之看过去的时候整个身体都瑟缩了一下。
不对劲。
这个苏宴之,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王嫣然下意识的回避了苏宴之的视线,甚至身体也本能的往苏骆沉身旁躲了躲,这反应同样有些怪异,随后她才道。
“顺王是我的表哥,我们自小关系就好,此事世人皆知,宴哥你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我与表哥相约礼佛很稀奇吗?”
比起刚才,王嫣然的面色反而镇定了许多,她冷着脸叹气。
“怪我从小对你太过严格了,导致你如今冷心冷情,对我的怨气如此之深,你对自己的母亲都能生出这般龌龊的揣测来,还真是可怕呀。”
苏瑾言看了一眼皱着眉的苏宴之,这才继续道。
“那么你生辰宴那日出现在你房间里的那位也是顺王吗,即便顺王是你的表哥,这样合适吗?”
“满口胡言,”王嫣然咬着牙冷哼,“你当真是个白眼狼,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苏瑾言,你找了个混账当靠山就有恃无恐了吗?”苏骆沉也不装了,他黑着脸,“别说他只是区区一个侯爵世子,就算你找了孙岐山又如何?苏家就不敢动你了吗?你就非得逼死母亲吗?我就没见过谁会给自家母亲泼这样的脏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