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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喝水水!」白佳熙拉拉他的裤管,小手指著刚种下的香草。

「你去便利屋提桶水来。」祭祆儿对他命令道。

「是——」邹风和随即拿著小水桶,恭顺地往神的便利屋去。

祭祆儿拉著白佳熙的手,搓搓薄荷叶,让她闻。

「香香耶!姊姊……」白佳熙大叫,将手凑到祭祆儿鼻尖。

「姊姊知道啦!」祭祆儿笑著。

没一会儿,脚步声接近。祭祆儿以为应该是邹风和提水来了。她站起,转身——

啪!一个东西散发出恶臭,打在她额上。她痛叫一声,下意识举起手。

「就是你吗?开这什么旅馆!专藏人家的媳妇是吧!」一阵粗嗓叫骂著。「敢怂恿我媳妇告我和我的儿子,今天让你知道管别人家务事的下场!」

祭祆儿睁开眼。两名上了年纪的妇人,扑了上来,拉她的头发。

「你们干什么!」祭祆儿吼叫,伸手反抗。

其中一个妇人挥手打了祭袄儿一巴掌,声音响亮,吓得白佳熙哭了起来。另一个妇人不断地拿坏掉的鸡蛋丢她,并且波及白佳熙。小女孩跌在泥地上,嚎啕大哭。

「喂!你们做什么!」男人的吼声。听到白佳熙的哭声,罗愉和邹风和冲出便利屋门口,就在这一刻,祭祆儿突然发狠地推倒两个妇人,眼神凶恶地瞪住她们,像是要扑上去咬断她们脖颈的野兽一样。妇人被她震慑住了,愣在地上,一会儿,邹风和提著水桶泼向她们,两个妇人狼狈地跑开。

罗愉跨进花园里,看见她那发狠的表情完全没松懈,心疼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邹风和抱起白佳熙,先一步进神的便利屋。

地上刚种好的香草,全被两名妇人踩坏了。其他的花也倒得乱七八糟,祭祆儿瘫了下来,在罗愉怀里啜泣著。

「袄儿——」罗愉走向缩在床头的人儿,将她拥进怀里。「没事了,别怕。」

她动了动,推开他的胸膛,坐到床的另一头,看著他。「我才不怕!」她说著,眼泪却流了下来。「我只是觉得狐仙姊姊好可怜,她的旅馆专为妇女设想而存在的,结果还有女人要跟她过不去!」

妇女旅馆是一家专门提供出嫁女儿们,在不如意时投宿的女性栖身所。住客大多有难解的家庭问题:婆媳不睦、婚姻暴力……之类。最近一名住客因为长期受到丈夫与婆婆的虐待,决定告上法庭,申请裁判离婚,结果她婆家心生不满,今天就来闹了。

「如果不是她们认错人,那些臭蛋就得落在狐仙姊姊身上!」

罗愉靠近她,再次将她拥进怀。「落在你身上,我更不舍。」他抚著她的发。

「那个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埋入他胸膛,泪流不止。早上的事……狐仙姊姊回来後,那郁悒忧愁又带慊然的脸庞……

「胡老板决定休息一阵子。她的一个强悍友人要来接管旅馆。」罗愉把他和狐仙夫妻晚间的讨论,告诉祭祆儿。「他们全家要跟我们回海岛玩。胡老板跟则云大嫂是好朋友,她们好久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