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儿,自己长大吧……
祭祆儿闭上眼眸,主动探出舌尖。罗愉嘴里低低传出一句话,似乎在问「谁教你的」,然後,他含住她的唇舌,轻轻吮咬。他的大掌从她的腰抚上她的背,她听到餐具落在地毯的闷沉声,笑了,柔荑紧紧缠住他的肩。
「罗愉——」祭祆儿嗓音有股神清气爽的甜美。她穿著一袭典稚的直纹裤裙装,手拿著帽子,站在大门的车道上,和风吹拂她微鬈的短发,两旁树木冲入天际,绿叶翻折著如丝如缕的阳光。她眯细双眼,开心地朝他挥动手中的帽子。
罗愉缓缓将车驶近她。一对红翅身白的鸟儿,飞到车头前,啁啾几声,凌空离去。他停下车,看著已退到车道旁的她。她是他的妻子,他宠著她,但他俩的感情很模糊,需要培养!
「上车了,袄儿。」他打开车门。
祭祆儿马上坐入车内,对他一笑。
「这么开心?」他露出宠溺的表情。
「当然呀,我们要去约会呢!」她面向他,白皙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汗水。
罗愉掏出手帕,擦拭她的小脸。她蹙一下鼻,接过手,说:「我自己来。」她的脸颊被太阳晒得透红,包纱布的右手只露出整洁的短指甲。
「你手受伤,今天可别玩水嗯。」他不得不交代。她自小就爱玩水,昨晚,还在浴室里与他打水仗。
「喔……」她叫了一声,用手帕捣住半张脸,红潮一路从耳根蔓延至纤颈。他在说昨晚的事——她闯进浴室闹他,倒光泡泡浴精,拿莲蓬头乱喷,弄得整间浴室像被白雪覆盖一样,她乐得很,他却不能好好泡澡……
「你生气吗?」她蒙著脸,低低地问。
罗愉看她一眼。「不会。我比厨师幸运多了——听说你把厨房的食用油偷偷换成洗洁精……」
「我只是要他记得少油烹调,」她打断他,急言解释道:「这样比较健康!」
罗愉点点头,说:「把盐和糖混在一起……」
「我只是让它们住在一起!」她又打断他,猛然横过身抱住他。「像我们一样!」
糖与盐?!女与男?!洗洁精还会比油健康?!呵……她可真会为自己恶作剧的行为找理由呀!
罗愉摇头一笑。「祆儿——」
「啥?」她还赖在他身上。
「我在开车。」他说。
「喔。」她随即坐正,拉整衣服,系上安全带。
罗愉这才换档,加速,驶离祭家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