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包扎伤口。」久久,他说了这句。
罗心微微抬眸。祭元祠伸出受伤的手,罗心闭眼,顺顺气息,抹干泪颜,站起,转身离开床沿。
祭元祠看着她仔细选取医药品的背影,举在半空的手臂,一动也不动,直到她回来,给他上药──
这是他一次等她。
她接过他的手,拆开他乱绑乱包的纱布,看着红肿的伤痕,啜泣似地吸吸鼻子。
祭元祠视线凝在她认真的小脸上,左手斜过胸膛抚摸她的芙颊,缓慢、轻柔地移动,摩挲至她润白的耳垂、细致的纤颈,罗心仍做着消毒敷药的工作,轻微的鼻息,若有似无吹拂着他的手臂。祭元祠将脸倾靠向她低垂的美颜,浅吻她几下,长指解着她的衣扣,罗心先是躲开,包好他的伤,之后无可逃避地被他揽上床,躺在他宽阔的胸膛下,任他脱解衣物。
他们不像是热恋的情侣,而是一对情感细水长流的夫妻。
他亲吻她的唇,握着她的手贴压自己左胸口。葱白的指尖微微施力,像要抓住他的心般,她又流泪了──他们没了婚姻关系,才更像夫妻!
她应该是他的妻子、注定是他的妻子,只有真正的夫妻才会如此──
尾声
他们要一起回祭家海岛!
在台湾这些年,有太多的男人觊觎她的美貌与才能,他知道得太晚!古怡存不过是她众多追求者之一。今早,曙色薄染天窗,楼下来了讯息,将她自他身边拉走。一个什么什么企业小开约她喝早茶、吃早餐,一早就来追他「未确认的前妻」,让他很不愉快,高烧的状况愈加严重──
祭元祠是妒火中烧。也许他自己没发觉,但罗恳看得可清楚了,从以前开始,罗心堂姊的一颦一笑,轻易地牵动着元祠少爷的心魂,影响着这名傲世祭家男的情绪反应。
「罗恳!」总统套房的露台门大开,高楼风狂乱吹袭,男人站在护墙旁的餐桌前嘶吼。
罗恳不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变成「战神」!
「元祠少爷……」罗恳迅速出现,一开口──
「不要叫我少爷!」祭元祠就吼他。「我发高烧,快死了!还不去把你堂姊找来!」
罗恳喔一声,杵在原地拨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您不使用防风系统,这么吹着冷风,人不着凉,这些花草都先死光。」他的鞋尖在草地上蹭了蹭,仿佛踩到机关般喀地一声,描绘了银白色龙形图腾的透明光罩,像个二分之一的巨钵降下,封住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