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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祠……」罗心紧紧地抱着他,心贴熨着他的,唇轻触他的耳垂,倾诉一年半来的思念。

祭元祠听着她的嗓音,用尽气力箍紧她。他以为他能不要她的!他越要她,就越危险,伤害不定时、不定期,恐怕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心儿──」为什么不远离我?他低吼着。「心儿──」

耳边萦回着罗心深情的呼喊,祭元祠疯狂地摆动身体,宛如成了一头被猎人逼进绝路的野兽──

激烈的呼吼,全是他无法说出的矛盾情感。

「我爱你──」

柔荑顺着他的肌理抚摸,恋恋不舍地滑动,像是无声的爱语。

祭元祠张开眼,从短暂的假寐中清醒。「你刚刚说什么?」他看着伏在胸前的小女人,探手抚摸她的下巴。

罗心瞅住他,好一会儿不转开眼神。然后摇摇头,绝伦脸蛋枕回他的胸膛,小手沿着他身侧徐缓移至他的腰线,摸到一块凹凸不平的疤。她吓一跳般圆瞠凤瞳。

「玩够了?」祭元祠倏地拉高她的小手,黑眸沉一下,神情转换极快,露出玩世不恭的轻笑。「别再调皮。」警告道。

罗心仰着脸,望进他眸底,表情顽强。祭元祠抓着她的手不放。两人僵持了几秒,她像个不讲理的小女孩儿,扯掉被子起身,看向他的腰侧。

「为什么会……」她抽口气,忘了怎么说话。

「只是一道旧疤痕,」祭元祠坐起身,垂首看一眼。「我身上到处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延续了罗心的心痛。

她久久不动,美眸涌现泪光。

祭元祠下意识皱额,无声地叹气。「一个『合格兽医』处理的伤,当然不比『神医』苏林的妙手。」他将她揽入怀里,大掌包裹她的双手。「你承袭了苏林的本事──一道旧疤都逃不过你的掌握。」

罗心与他面对面,摸向他腰侧的丑疤,一手抵着他的胸膛。「疼吗?」她语气柔软至极,却折人心魂。

祭元祠沉缓地吸气吐息。「我跟阿中在丛林里,被暴雨水流围困,车子失控掀翻……」当时,他想的,是她──这个他立名不久的妻子,他实在不舍得她成为寡妇,要是没立名、要是……

祭元祠抓回飘飞的思绪,抱着她娇躯的双臂因感到她在颤栗而紧了紧。「那断裂的树干插进我身体,比起……」顿一下语气,他说:「没什么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