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少爷吗?!罗心颦蹙柳眉。「可是罗悦堂哥说……」
长指轻摁在她唇上,祭元祠压低嗓音。「你信罗悦,不信我?」
「你记录太差!」罗心直截了当地反驳,抽抽噎噎的嗓音柔细缠绵,不无怨尤。他以往在岛外玩爱情游戏,把女人弄得意乱情迷,等到女人谈婚论嫁时,就丢个兄长之名,一走了之,让那些为爱伤心的女人找上门来乱。这类事件屡屡发生,祭元祠的记录真的太差了!
「再差,有两个人我不敢『玩』。」祭元祠撇撇唇,道:「祭冠礼和祭先佑是祭家男儿里最没『兄长风范』的,而且欠缺幽默感──这两位哥哥会毫不留情地摘下我这幺弟的头……」假如他冒他俩之名,众多手足里,排行老大、老二的祭冠礼与祭先佑,从不将他当成脆弱「有补的幺弟,他俩哥儿们当他是正常人,己所不欲的工作全推给他;犯错,照样拳头伺候。
「他俩没『雅量』为我背黑锅。」他将她扯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罗心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眸子澄澈如镜,瞅住他。她想起他十九岁那年,某个午后,冠礼少爷和先佑少爷不知为了什么,联手殴打他,其它少爷见状,便上前劝阻,要两位兄长体谅祭元祠,毕竟这最小的一个和他们都「不同」。先佑少爷吼了一句「哪里不同,他不是我们兄弟?」,冠礼少爷凌厉的眼神随即扫视全场,所有的人噤了声……
自此,祭元祠明白了一件事──这两位兄长不可能容忍他任性行为。
「所以,你不敢用他们的名字……」
「我『尊敬』他俩。」祭元祠打断罗心的喃言,俊颜上净是假作谦卑的笑容。
罗心盯着他,久久,豆大的泪珠颗颗分明,悬在她一根一根鬈翘的下睫毛,滴下,晕成被单上委屈的小泪花儿。「你以后还会如此──永远不会变!总有一天,我得看护你真正的女人……还得视手接生你的小孩!」他是她的男人,她爱他太深,怎能忍住这一切!她是以何种心情遵循老太爷的安排,去照顾那位女士,他难道不明白!
「不管怎样,我们之间永远有距离……」她摇着头,忧伤的情绪一直无法平息。
她从来没这样耍赖般地哭闹,祭元祠敛下浓密的睫毛,唇边挂抹大男人没辙似地苦笑,捧住她的泪颜。「你哭乱我的心了,宝贝──」
看到他略带得意的无奈笑脸,罗心抡起粉拳,就往他胸膛捶。为什么只有她在意──他的家族传统,命定的缘分、自由放浪的行径,将永远是他俩的无形障碍。
他却一点也无所谓8你怎能这样?让我像个傻瓜……」她娇喘地嚷着。
祭元祠接住她小巧的拳头,包在大掌里,轻轻吻了一下。「你早该这样向我撒娇的──」
罗心甩开他的手,拒绝他的安抚。「你一向有办法表现得像个厚颜的无赖般、对付愤怒的女人!我跟你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这让她觉得受辱,伤心得全身发抖。